我真的不信閻逸清能夠將我扔出去,所以我根本不懼他,只想著我那滿滿一酒櫃的好酒不能就這樣白白的被扔了。
閻逸清的面容瞬間像零度的冰水,他用力將我抱起來,大步地走向臥室,將我放在了床上。
我用力地拽著他的手臂,祈求一般地看著他:“不要扔好不好,我保證不喝好不好?”
閻逸清的神色極其複雜,我拽著他的手臂都不由得慢慢鬆開許多,最後不情願將手收回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裡卻在心疼我一酒櫃的好酒。
“冷月,是不是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人都比我重要?”
他的話就這樣突兀地響在我耳畔,我猛然抬頭看到他一臉的哀傷,心驟然痛了一下。
很快閻逸清就恢復如常,快到剛才的神色不過是我一時恍惚罷了,怪異的氣氛讓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慢慢地挪動身體躺在了床上。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閻逸清在我的心裡究竟有什麼樣的地位,我真的不在乎他嗎?
沒有答案,甚至是我根本就牴觸去想這個答案,我害怕,卻不知道害怕的是什麼。
關門的聲音再次想起來,哐噹一聲門響,讓我的心抽搐一般的疼痛著,淚水毫無預兆地落下來,我死死地咬著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蒙在被子中,卻不敢承認我對閻逸清有半分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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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沒有再回來,我也沒有再喝一口酒,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屋內的地板上,銀白色的月光鋪滿了整個地面,那孤獨的光芒像極了我現在的模樣。
第二再次醒來時,我有那麼一瞬間彷彿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這樣的感覺從我重生以後就一直會有,總會不間斷的出現在清晨我甦醒的時刻,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甚至分不清我是死還是活著。
我呆呆地望著花板良久,直到雙眼刺痛,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在哪裡,是不是還活著。
我用力地撐起身子,腿上傳來的疼痛讓我不由的蹙起了眉頭,輪椅昨明明在客廳,而現在卻安靜的立在床邊,廚房也時不時有聲音傳來,難道是閻逸清?
我的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顫動了一下,似乎是欣喜。
我慢慢地挪動到輪椅上,離廚房越近,我的心跳越快。
“你醒了,快洗臉要吃飯了,嚐嚐我的手藝。”梁盈盈一臉笑意地看著我,端著兩個盤子走向客廳。
我心裡像是有一團苦澀的東西慢慢的四散開來一般,失望還是佈滿了我整個心臟。
酒櫃上赫然上了一把鎖,裡面的酒閻逸清一瓶都沒有扔,完好無損的躺在裡面,我心裡不出的滋味。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梁盈盈抿嘴一笑,轉身走進廚房,又拿出兩杯牛奶來,放在桌面上。
“閻少讓我來照顧你,你受傷了,行動不便,我也正好沒有什麼事情,就來了。”梁盈盈的極為自然,我從她的臉上捕捉不到任何不滿的神情。
以我對梁盈盈的瞭解,她那麼在乎閻逸清,又怎麼會心甘情願來照顧我?
“走,先洗漱,一會兒有客人要來,你總不能蓬頭垢面的見人。”梁盈盈著就把我推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