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白霧將我包裹,看不到盡頭,不知身處何處。
耳邊不斷地響起如地獄般恐怖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聲聲震懾著我的耳膜。
“即便重來你也無法保住冷氏,一切都是必然,一切無法改變……”
“我不信!”我大聲吼叫,用力地撥開雲霧,根本無濟於事,眼前依舊一片白茫茫。
恐懼迷茫無助頓時全部湧上來,像是置身冰雪地中,刺骨冰寒。
“我不信!”我再次大聲吼叫。
“冷月,你醒了?”耳畔是閻逸清欣喜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依舊是一片白色,我霍地坐起來,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冷聲問道。
閻逸清淡淡地道:“你暈倒了,大夫你長期處於勞累緊張和焦慮之中,最終你身體扛不住了。”
他的身體忽然湊上來,一張近乎妖孽的臉近在咫尺,“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緊張和焦慮,是怕我不娶你嗎?”
額前的短髮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將頭髮撩至腦後,將剛才的恐慌悉數收起,換上標準的笑容。
“閻少總是那麼自信,我怎麼不記得我答應要嫁給你?”我裝作仔細思考的模樣,閻逸清的臉瞬間沉下來。
很快閻逸清就恢復了神色,雙手環保在胸前,眉毛輕輕挑起,“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咱倆之間不就是差一張紙和一場婚禮的事情。”
“錯!我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結婚的事情還是不要考慮了,其實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好聽了是你情我願,難聽了就是一場交易,沒有必要賭上你一輩子的幸福,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火葬場。”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閻逸清結婚,甚至我想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我不會也不能再信任何人。
閻逸清的眼眸一點一點變冷,最後猶如寒冰一般,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寒氣。
“冷月,你真是好樣的。”閻逸清咬牙切齒地出口,隨後他又笑了,繼續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有徵服的慾望,下個月十五號,日子已經訂好了,想想你的冷氏,再想要不要和我結婚。”
閻逸清像是抓住了我的命脈一般,得意地看著我,還有就是他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
但是他忽略了重要的一點,現在的我根本不受任何人任何事情的脅迫,我只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不擇手段,哪怕最後遍體凌傷,我都不會後悔。
閻逸清眼見我沒有回答,似乎以為我預設了,他徑直坐在我身邊,手指輕輕撫摸這我的額頭。
“這樣多乖。”他的話溫柔了許多。
“閻少不是喜歡有徵服欲的?”我抬起頭,挑釁地看著他。
閻逸清狠狠咬著牙,眯著眼眸,“冷月,你對的起你的名字!”
我微微一笑,“多謝誇獎。”
閻逸清伸手鉗著我的下頜,將我的下頜抬起來,狠狠咬著我的雙唇,似乎在發洩他的不滿一般。
我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閉上了眼睛。
“啊!”一道驚慌的聲音頓時在病房中響起。
我快速掙脫閻逸清的鉗制,可閻逸清卻絲毫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直到他心滿意足,才鬆開我。
我頓時臉頰一陣發燙,在心裡狠狠把閻逸清罵了一遍。
梁盈盈憤怒地看著我,早上我替她解圍的事情,估計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