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陳葫蘆始料未及的,當他從新客船上跳下來,還沒在青石板上走幾步,譚湘蓮卻打來電話。
急吼吼的喊:“少村長,不得了啦,可知這大清早,柳灣村一幫老頭老太太們,正朝著剛開挖的水柳河裡填土,不僅不讓挖,還把挖掘機司機暴打一頓,不讓幹活倒是小事,還在找柳斑鳩的麻煩!”
“為啥?”他詫異的問。
“因為昨晚,柳三蛋的父親彭冬瓜,和家門兄弟在一起搞往年久,不知不覺喝高啦,在回家路上,一不小心跌進剛開挖的河裡,人到沒摔成啥樣,可這大冬天的,差不多快凍死啦?”
“那他咋樣,有沒有送醫院,能不能活過來?”陳葫蘆亟不可待的問。
“不曉得呢?”譚湘蓮這樣說著,說出的話都在發抖。
“你咋就不曉得,不曉得給我打什麼的話?”他這樣嚷著,還從鼻孔中哼一聲。
譚湘蓮聽了,哭悲悲嚷:“少村長,你咋這樣講,可知你陪著周美鳳,跑到那曲逍遙快活去,是留我一個人盯著偌大的柳灣村,難道你還有理啦?”
“別,別跟我繞圈圈,我問你,栁冬瓜現在咋樣?”他忍無可忍的喊。
“我真的不曉得,只曉得柳斑鳩一大早,跑到工地上看看昨天開挖的水柳河,到底有沒有滲水,誰知他剛到河堤旁,便看見河溝裡躺著一個人,於是他叫來彭大壯與彭二狗,還有柳三蛋,趕緊把栁冬瓜送到麻布街?”
“那你現在,別管村裡的事,趕快通知柳鄉長,儘快趕到麻布街的醫院裡,只要栁冬瓜沒死,只要栁冬瓜醒來,你立即給我打電話,可好?”
“那你在哪,可知柳灣村這些老頭老太太們,把柳斑鳩圍在正中間,不僅要柳斑鳩給個說法,還說柳斑鳩這樣做,不僅壞了規矩,還壞了柳灣村的風水!”譚湘蓮可憐巴巴的嚷。
“我已經到了小碼頭,正往村裡趕,村裡的事情你別管,你現在去麻布街可好?”他央求的說。
“可我沒法走,就算想走,柳灣村這些老頭老太太們,也不讓我走!”她無奈的喊。
“嘿!”他這樣喊著,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不僅邁開步,還有種要飛的感覺。
這樣,等陳葫蘆跑到水柳河旁,果然看見一大群人,好似唱大戲似的,黑壓壓地聚集在一起。
他見了,抑壓的叫:“幹嘛呢,大清早,不在家裡捂被窩,跑到則河邊喊魂啦!”
眾人聽了,趕忙閃出一道縫。
苦逼的叫:“少村長,大事不好啦,昨晚栁冬瓜,不僅掉進這剛開挖的水柳河裡,還被活活凍死啦?”
“哦!”他聽了,從腸胃中吮出一口吐沫。
把乾燥的喉腔與嘴唇潤潤,奇葩的問:“栁冬瓜死了嗎?”
眾人聽了,不僅不出聲,還膽戰心驚朝她望。
他見了,朝著譚湘蓮撇撇嘴。
高聲的喊:“譚書記,你與葉小桃去麻布街,看看栁冬瓜死了沒有,如果他死了,你倆儘快給我來電話,如果他活了,也儘快給我來電話,可曉得啦!”
譚湘蓮與葉小桃聽了,詫異地朝他望。
沒想陳葫蘆一張嘴,卻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可知兩人,早就想去麻布街,打聽栁冬瓜的近況。
可柳灣村這幫老頭老太太們,不僅不讓走,還把兩人困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