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到達省城時,已是凌晨三點多。
應該說,做這趟動車的人不多,因為這個時間段,對於夜行的旅客們來講,確實不好安排接下來的去向。
好比說,此時要是去住旅館,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可要不去住旅館,公交車與地鐵都沒開始跑。
所以,但凡是從大上海,坐動車回省城的人,差不多都不選擇這趟車。
可陳葫蘆不知道呀,就算他知道,因為柳如煙催的急,他能不急吼吼的往回趕?
所以,此刻的陳葫蘆,隨著三三兩兩的旅客,是漫不經心走出出站口。
此時的他,可謂容光煥發。
不僅穿一身名貴的衣服,手中還推著一個帶軲轆的行李箱。
就他這架勢,真有點意氣風發的架勢。
可是,沒想一出出站口,這地方還真熱鬧。
雖然出站的旅客不多,可絲毫不影響計程車與黑頭車的師傅們,是不停地搖晃著手臂,賣力地吆喝著乘客。
這其中,還夾雜著好多中年婦女,在為小旅館的客源吆喝著。
陳葫蘆見了,才知城裡人掙錢不容易。
說這凌晨三四點中,常年把守在出站口的這些人,竟搞得跟打雞血似的,個個是精神抖擻。
他見了,逗比的笑笑笑。
望著這些好客的人,好似找到同甘共苦的那種感覺。
可是,他這笑聲還沒來得及停止,突然竄上來幾位老司機,前後左右把他圍起來。
其中,一位光頭的漢子,殷勤的問:“喂,少老闆,請問你坐車嗎,不是我吹大牛,別看我的小起亞不咋地,可我敢向你保證,甭管你是住旅館,還是要去省城的每個角落,我都可以把你安全地送回家!”
陳葫蘆聽了,真想糟逼的笑一聲。
心想,這位光頭哥,你可真會抬舉我,說我這種人,那配在省城安個家。
就省城這房價,別說把我嚇死,單這水泥加鋼筋的建築物,我還真不稀罕。
他這樣想著,便懶得搭理這群人。
望著這幾位車主,是不停地朝著自己拍馬屁。
才知身上的這身行頭,害得人家把自己當成大老闆。
想自己,啥時有過這種待遇,可以讓這群跑江湖的大師們,對自己如此的恭維?
看來,人靠衣裝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於是他,朝著人家揮揮手。
調侃的說:“喂,幾位老哥,我勸你們,千萬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首先我告訴各位,我是不會坐你們的車,還有我,正好藉著這機會,慢悠悠的轉悠到汽車南站去,一邊看看省城的夜景,一邊打發這難熬的一個多鐘頭!”
“不會吧,你這麼闊氣的少老闆,竟然要步行的走,你這樣講出來,也不怕我們笑掉大牙?”一位油膩的計程車師傅,調侃的嚷。
陳葫蘆聽了,感覺好奇怪。
說自己臉上沒寫字,人家咋就認定,自己是位闊氣的大老闆。
於是他,朝著這位老司機,不安的望一眼。
唏噓的嚷:“喂,我說這位老哥,你這人講話好搞笑,為啥你就認定我,是一個闊氣的大老闆?”
“呀,這位少老闆,你還好意思這樣講,可知你身上這身行頭,少說也值好幾萬,如果你真沒錢,咋捨得花這麼多錢,來買這一身名貴的衣服?”這位老司機是不高興的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