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陳葫蘆與彭大壯唱的這段雙簧,把竇三疤想挑事的罪惡夢想,給掐滅在搖籃裡。
且讓竇三疤看清事實,就是他如此的混混法,在當今這個社會里,是不可能美夢成真。
所以,當店老闆把燒好的菜,依次端在桌面上。
竇三疤竟縮著腦袋問:“葫蘆爺,我們開喝嗎?”
陳葫蘆聽了,緩緩的拿起筷子。
用筷子敲著面前的碗邊,嚴厲的說:“那就開喝吧,大夥把這兩瓶酒灌下肚,你們幾個小黃毛,趕緊去理髮店把頭髮染回來,明天依舊到城關菜市場賣魚去?”
“那我幹啥?”竇三疤忍不住的問。
“你呀,早早回家睡覺去,明早來魚市跟我匯合,我想在魚市裡開家魚行,專做這種買入與賣出的轉手生意!”
“呀,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們不都成了店掌櫃!”幾個小黃毛,是歡呼雀躍的叫。
“你們想多啦,我只是這麼一說,能搞成或搞不成都難講,何況店掌櫃只有一個名額,你們幾個依然在竇三疤的手下混,不過我把話撂在這裡,我們的魚行要是真開起來,決不允許搞那種欺行霸市的鬼把戲,不僅要論質給價,還不許壓榨捕魚人一分錢?”
“我們也不想呀,要是能光明正大的賺錢,誰願意搞這種下三濫的鬼把戲?”竇三疤委屈的叫。
“不敢是吧?”陳葫蘆這樣說著,朝著幾個小黃毛瞪一眼。
這幾個小黃毛見了,竟乖乖的低下頭。
不僅不出聲,還搞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陳葫蘆此時,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們。
而是敲著桌面喊:“你們幾個給我記住,明天去城關菜市場賣魚,只能按照挑魚的價格,上浮百分之三十為上限,要是你們敢多賣一分錢,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不敢!”幾個小黃毛聽了,可憐巴巴的朝著竇三疤望。
竇三疤見了,立刻翻起白眼珠。
糟逼的喊:“呀,你們幾個望著我幹嘛,可知我現在的老大是葫蘆爺,你們要是不願跟葫蘆爺混,我想葫蘆爺也不會為難你們?”
“不是,我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都開口喊葫蘆爺,以後就不能喊你疤爺啦,希望你不要見怪?”一個黃毛瑟瑟發抖的說。
“屁,別以為我多稀罕‘疤爺’這稱呼,我現在既然變成葫蘆爺的小跟班,那你們以後就喊我疤哥,可好?”
竇三疤這樣說著,還小心翼翼朝著陳葫蘆望一眼。
沒想到彭大壯聽了,竟然直白的說:“竇三疤,我想他們以後,還是喊你竇經理比較妥,要是你讓他們竇哥竇哥的喊你,搞得我們的魚行是一點的不正經?”
竇三疤聽了,是趕忙的點頭。
把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幾圈,突然歪著脖子喊:“葫蘆爺,我突然想起來,就我們開的這個魚行,從各方面來講都好辦,只是麻布街這魚市裡的門面房,其實比討老婆還要難?”
“咋不好找,想你竇三疤,在麻布街混這麼久,不會連間門店都搞不定,那你還有屁的資格,來當這個魚行的經理?”彭大壯挑釁的嚷。
竇三疤聽了,便把自己的一雙手,在腦殼子上來回的摸。
不僅沒了喝酒的興趣,還忐忑的問:“葫蘆爺,照我大表哥這話講,要是按照你的處世原則來辦事,這門面房猴年馬月都別想搞到手?”
“哦!”陳葫蘆稍微沉思一下。
把個酒杯端來,朝著眾人一比劃,眾人便乾淨利索喝乾本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