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莫西樓搞的這個簽約儀式,真正用於籤合同的時間,大約只用三分鐘。
接下來,李洛川與莫西樓兩人,用一種邀請的姿勢,把臺上這群大佬邀請在主桌坐下。
爾後,十幾桌的來賓與企業家們,是該喝酒的喝酒該敘話的敘話。
只有彭山竹,在一連喝下三杯酒後,望著眼前這個情景,是感嘆的一聲叫。
用胳膊捅捅陳葫蘆,悄聲的問:“葫蘆呀,看看我們這桌的人,再看看其它桌上的人,可知差別在哪兒?”
“在哪?”陳葫蘆不懂的問。
彭山竹聽了,又把一杯酒灌下肚。
紅著眼說:“葫蘆呀,不滿你說,今天這個酒席,除了那個主桌的人,向我們這十幾桌的來賓,都是銀灘縣各個鄉鎮派來的代表,還有每個鄉鎮在上海,這地方混得不錯的小老闆?”
“竹叔叔,你咋能這樣講,要按照你這個講法,那你不也成了小老闆?”
“嘿!”彭山竹憋屈的一聲叫。
把個眼睛揉揉,萎靡的說:“陳葫蘆,嚴格的講,在上海這地界上,我也許連小老闆都算不上,你看看別的桌面,人家來祝賀這個簽約儀式的人,可是各行各業的小老闆,不向我們麻布街這一桌,全向我這種帶著三四十個民工的包工頭。”
“那又咋樣?”陳葫蘆不安的問。
“咋樣?”彭山竹鬱悶地叫一聲。
敲著桌面上說:“說明我們麻布街的人,與銀灘縣其它鄉鎮比起來,在大上海混得不咋地,沒見這個逗比的莫西樓,把我們麻布街這一桌,給安排在邊角拐?”
“哦!”陳葫蘆這樣喊著,朝著桌面上掃一眼。
果然發現自己這桌人,不僅有穿大褲衩的,有幾位爺竟然趿拉個拖鞋。
再瞧瞧其它桌面的人,就算是在大夏天,也是皮鞋長褲白襯衫。
雖比不上主桌那群人,搞得向走紅地毯似的,一個個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把個頭髮梳得油光發亮。
最起碼人家,沒有穿大褲衩與拖鞋。
陳葫蘆這樣想著,頓時臉皮發燙起來。
才知這位竹叔叔,為啥坐到這個桌面上,便搞出那種抹臉不開的樣子。
於是他,悄悄的問:“竹叔叔,那你跟他們可熟?”
“咋不熟,我就是懶得介紹給你,省得你以後碰上他們,他們別的能力沒有,就知道拉你去路邊的排檔喝啤酒。”
陳葫蘆聽了,臉上有點掛不住。
沒想到彭山竹,會當著人家的面跌敗人家。
好在這時,柳如煙從洗手間回來,見一桌人冷冷清清的樣子,都在各自喝著各自的酒。
不僅沒有那種喝酒的熱乎勁,彼此還存在一種陌生感。
於是她,把個酒杯端起來,提議的說:“譚村長,既然我倆是鄉里委派過來,慰問我們鄉在上海打拼的這些精英們,那我兩就反方向的來個通關?”
譚湘蓮聽了,是笑眯眯的應一聲。
立刻端起酒杯來,朝著麻布街這一桌的來賓,挨個地敬起酒。
這不,隨著柳如煙與譚湘蓮兩人,向這群奮戰在大上海的麻布街人敬酒時,酒桌上的氛圍頓時熱鬧起來。
不僅沒了拘束,還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景象。
陳葫蘆見了,才知這個領導的作用有多大。
同樣是這群人,剛才是那樣的萎靡不振,只因為多了個柳如煙,酒桌上便充滿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