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瓊在仙舟上閉目養神,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原本丟失的左臂重新生出來,她的面色也變得好看了許多,開始多嘴多舌起來。
“小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苦。”
“你有什麼苦?說來聽聽。”
“我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四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取蘊苦。”
“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苦惱?要說苦,我比你苦多了!”
“女施主,你有什麼苦?”秦笛想跟對方搞好關系,看看後沒有機會拜見西王母,所以抓住多聊兩句。
許飛瓊嘆了口氣:“我家主人身體有恙,久久不能康複,此一苦也;我家姊妹三百人,均是祖仙高階,但卻在過去百萬年中競相隕落,現如今只剩下六七人了,此二苦也。”
秦笛吃了一驚,三百多位王母侍婢,怎麼會隕落那麼多人,只剩下六七人了呢?
他定睛看著許飛瓊,這才發現她也是高階祖仙,心道:“西王母也太厲害了,竟然擁有三百多位祖仙做侍婢,那她該是什麼級別?莫非也是仙帝不成?然而這麼厲害的人,也被逼的到處躲藏,顯然淩霄殿的勢力出乎想象!”
“女施主,你既然是高階祖仙,為何被那陳玄追殺?他的功力也不比你高多少。”
“雙拳難敵四手,我在三位祖仙圍攻之下,還能僥幸斬殺兩人,而且逃出這麼遠,已經很是難得了。不過,小和尚你剛才那一手太漂亮了,你能不能說說,從哪裡學到的五色神光和鳳舞九天?”
秦笛笑著搖頭:“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許飛瓊生得極其美麗,一顰一笑,勾魂攝魄,這是像瑤姬一般的美女。
她雙目凝視著秦笛,道:“小和尚,你剛剛放出的那朵火焰,帶有佛家的慈悲和柔和,還有金剛怒目的果決,你這渾身上下,只有那朵火焰帶著幾分佛性,如果沒了那朵佛火,無論怎麼看,你都是一位仙修。”
秦笛道:“貧僧學佛很晚,剛入佛門,不足萬載。所以以前的野性還在,尚未被佛心收斂,這才造下殺孽,阿彌陀佛,佛祖慈悲!”
“這麼說,你以前是仙修?出自哪門哪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赤帝宮弟子,跟鳳族有很深的關系,對不對?”
秦笛笑了笑,道:“我有一位同胞兄弟,乃是赤帝坐下親傳弟子?”
他既然想跟對方多聊兩句,就不能將自己捂得太嚴實,因為雙方都不熟悉,如果許飛瓊不瞭解一點兒他的過望,怎麼可能帶他去見西王母呢?再說王母久病未愈,肯定藏得很嚴實,就算雙方瞭解了,許飛瓊也未必敢帶人回去!
不管怎樣,這次先搞好關系,看看能不能留下聯系方式,等以後有機會再去拜見。
秦笛總覺得,王母之所以出事,定然牽涉到玉帝崛起,這是天地間最大的秘辛。如果能多瞭解一點兒,應該會有莫大的好處。
許飛瓊聞言“咯咯”笑起來:“你拉倒吧。赤帝失蹤百萬年,你看著不到十萬歲,怎麼能成為赤帝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