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又過去一個月,周邊各大宗門都變得人心惶惶。
譬如金丹宗這般,將門下弟子分散開來,已經不是罕見的事了。
其餘諸宗也都在採取類似的手段,以求降低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劇烈沖擊。
對於金丹宗而言,留守在赤火島上的眾人心態各異,有的不惜一死也要求戰,有的畏畏縮縮恨不得早些逃走,可是又怕宗門追究下來,所以上下兩難。也有很多人認為生死有命,所以按部就班的修煉,並沒有把步虛真君的威脅放在心上。
金丹李真人連續三天,給秦笛發資訊,問他準備怎麼辦,是全力備戰,還是暫且妥協。結果只得到一句話:“放心吧,一切交給我!”
李真人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秦笛究竟是怎麼想的。
在他看來,秦笛手裡有不少的洞天,說不定就會舍棄一個,拉出兩條靈脈,換來暫時的茍且偷安。
這麼做雖然有些丟人,但是對於修真人來說,實力為王,既然打不過人家,低頭討饒也沒什麼了不起。畢竟人活著就有機會,死了就一了百了。
幾位太上長老也同樣在關注著此事的發展。
許真君已經出關了,正和郭真君、鐵真君商議,看看如何抵禦步虛真君的雷霆一擊。
天星島上,苗雲娟和吳眉兒都很焦急,只有蔣雲木沒心沒肺的傻笑,莊雲清面寒如冰,不停的演練月落星沉的劍術。
比較而言,秦笛的幾個弟子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沈雲怡看著苗雲娟焦急的面色,笑著安慰道:“師姑,您就放心吧。我師傅是什麼人啊?天塌下來他都能頂住,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步虛真君。”
苗雲娟怒道:“小小的步虛真君?你說的倒是輕巧!就算是一個元嬰真君,真刀真槍的交手,你師傅能輕松對付嗎?”
沈雲怡點頭:“能!別說是一個元嬰,就算是三個一起來,也不是我師傅的對手!”
範瑤也笑嘻嘻的道:“我師姐說的沒錯!收拾三四個元嬰,對我師傅來說,乃是小事一樁。”
龍瑾兒和蘭雲亭聽都聽不明白,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也只是悶頭修煉,對這些事不管不顧。
苗雲娟看著沈雲怡和範瑤,沉吟片刻道:“你師傅是不是做了什麼驚天大事,不許你們說出來?不然,你二人怎會有如此大的信心?”
沈雲怡與範瑤對視一眼,連忙搖頭,道:“哪有什麼大事?我師傅還在築基初期就能滅殺元嬰,如今都已經結丹了,難道不是水漲船高,輕松對付步虛真君了嗎?”
範瑤也道:“是呀是呀。說不定那位黑松門的步虛真君乃是水貨,或者只比元嬰高那麼一點點,我師傅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
苗雲娟心裡的焦急無法釋懷,可是也不能拿這兩位築基弟子怎麼辦。
轉眼距離三個月期滿,還剩最後兩天了,眾人都在焦躁不安,秦笛一個人偷偷摸上了黑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