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並沒有多留,將東西交給她後,便轉身走了。
綠俏拿著油紙包,進了院子,然後去小廚房,拿盤子將油餅裝好後,才端進屋裡。
她剛走進屋裡,溫穠穠便聞到了一股芝蔴油餅的味道,“好香啊,綠俏,你是不是去外面買了芝蔴油餅?”
綠俏見她鼻子這麼靈敏,很是好笑地說:“不是我買的,是司公子。”
“司落?”溫穠穠有些意外。
“嗯,剛剛司公子交給我的,說是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家新開的燒餅鋪,覺得他們做的油餅味道不錯,便給你買了一份。”綠俏說著,將盤子放到桌上,“燒餅還熱著,小姐要不要趁熱吃?”
溫穠穠剛剛才給兩個孩子喂完,正好有些餓,聞言,舔了舔唇。
丁嬤嬤見她這副饞樣,好笑地說:“快去吃吧,世子和郡主看樣子也要睡了,讓老奴哄他們吧。”
“好的。”溫穠穠點點頭,起身將位置讓給她。
兩個小傢伙躺在搖籃裡,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這時看到孃親走開,剛要哭,搖籃卻突然輕輕晃動了起來,他們便沒再哭鬧,很快,眼皮沉下來,慢慢睡著了。
丁嬤嬤坐在搖籃旁,看著躺在裡面睡著的兩個小傢伙,一臉慈愛。
這兩個孩子可真是漂亮呀,而且乖巧得很,非常好帶,讓人越看越喜歡,讓人恨不得將他們捧在掌心裡寵著。
溫穠穠見孩子們睡著了,便坐到桌前。
看著盤子裡沾滿芝蔴的油餅,她嚥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夾起吃了一口。
“哇,味道好好哦,綠俏,你也一起吃。”她招呼了一聲。
綠俏含笑搖頭,“我不太喜歡吃,王妃自己吃就好。”
聞言,溫穠穠頓了下,問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司落買的?”
綠俏被她看出了心思,有些不自在,“也不是啦……”
溫穠穠挑了下眉,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的顧忌,嘆著氣道:“你是不是怕司一回來,見你與司落兄妹接近,會不高興?”
綠俏見自己的心思,一點也瞞不過她,便嘆了口氣,索性承認了,“我確實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當年司振南夫婦確實傷害了司一,若不是遇到了王爺,司一根本活不下來,他討厭司家人也是應該的。”
溫穠穠也很心疼司一小時候的遭遇,她嘆了口氣,理解地說:“我知道的,我不會勉強你們一定要跟司落他們親近,你們可以跟他們保持距離。”
雖然害司一的罪槐禍首是司振南,不是司落和司蘭,但在司一眼裡,恐怕沒什麼區別。
綠俏見她理解,心裡鬆了口氣,想起另一件事,她支支吾吾了一下,才道:“小姐,我看得出來司落對你好像……與別人不同。”
溫穠穠愣了下,其實她也感覺到了,但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光明磊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便道:“你莫要多想,我已經嫁給王爺那麼久了,且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司落他會想通的。
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興許再過不久,他便會遇到心儀的姑娘。”
綠俏聞言,有些羞愧,“是我狹隘了。”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想提醒我。”溫穠穠寬容地說。
綠俏鬆了口氣。
翌日,林太醫想了一個晚上,覺得司落中了毒一事,還是要告訴溫穠穠,便來了主院。
“你是說,司落中了毒?”溫穠穠聽到後,很是吃驚。
“是的。”林太醫點頭,篤定地說,“老臣雖然不知道司落所中的是什麼毒,但我診過他的脈,確實是中毒的跡象,但奇怪的是,這小子並不承認。”
溫穠穠聽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來,那次在刺州的容石鎮,司落與靈隱道長對上的時候,不慎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