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的,你跑來我宮裡做什麼?”她沒好氣地說。
郭玉珍打量了她一眼,突然道:“你怎麼還穿著昨日的衣裳?”
阿拓姜花心裡“咯噔”沉了下,這才想起來這茬。
糟糕,剛剛忘記先換身衣裳了。
對上郭玉珍古怪的目光,她輕咳一聲,淡定自若地說:“我有兩套一樣的衣裙。”
聽得此言,郭玉珍越發古怪了,“你這件衣裙也不是很好看,為什麼要做兩套一樣的?”
阿拓姜花噎了下,“那是你沒眼光,我倒覺得這身裙子很好看。”說著,她還提起裙子,故意在她面前轉了一圈。
郭玉珍翻了個白眼,“沒眼光的是你,這麼醜的裙子,也就只有你自己覺得好看。”
“怎麼就醜了?明明很好看。”阿拓姜花不滿地說。
“隨便你吧。”郭玉珍一副不想同她爭論的樣子。
說完,她上前一步,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她寢殿裡走,“昨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她刻意壓低聲音道。
阿拓姜花跟著她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寢殿裡的秘密,連忙反握了她的手,轉身往外走,“去你那裡談。”
郭玉珍覺得她麻煩,但是並未多想,點點頭,“也好。”
到了她的寢宮,她便將自己昨日跟蹤的結果與阿拓姜花說了。
“昨日我跟著那溫如意,一直跟到了靜慈宮,當時她在靜慈宮外站了好半天,才離開。
剛剛過去你寢宮的時候,我又看到她往靜慈宮去了。你說奇不奇怪?皇上表哥究竟想讓她做什麼?”
阿拓姜花聽後,也甚感奇怪。
難道靜慈宮中有什麼東西是顧衡想要的?
“我們也去靜慈宮走走吧,興許能發現什麼端倪。”她沉思了一下,說道。
溫如意不會無緣無故跑去靜慈宮,而這一定跟顧衡有關。
“那趕緊去吧。”郭玉珍一聽,連忙道,她生怕去遲了,就抓不到溫如意的把柄了。
“嗯。”阿拓姜花起身。
今日的靜慈宮,很是熱鬧。
太皇太后那雙睿智的眼睛,逐一掃過眾人,心裡暗歎了口氣。
看來,她那孫兒是篤定她手裡有遺旨了。
想到此,她萬分慶幸當時將遺旨交給了穠穠。
“哀家這宮裡,許久不曾這麼熱鬧了。”她面色淡淡地開口。
郭太后聞言,強笑道:“兒媳老早就想過來看望母后了,但又怕打攪了母后休息。
昨日聽皇上說起母后身子不舒坦,兒媳寢食難看,故而今日一早便特地趕來看看。”
頓了頓,目光掃到一旁立著的溫如意和塗彤,眸底極快地掠過一絲陰霾,“柳婕妤和塗才人,是兒媳半道上遇見的,她們得知母后身子不適,很是擔憂,便央了兒媳帶她們過來。
兒媳見她們一番孝心,實在不忍拒絕,便將她們帶了過來。還望母后別見怪!”
太皇太后面色淡淡地掃了溫如意和塗彤一眼,“你們有心了。”
不知為何,二人被她這麼一看,心下一跳,有些不敢迎視她的眼睛。
溫如意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垂著頭道:“太皇太后福澤深厚,嬪妾、嬪妾斗膽請求太皇太后能夠讓嬪妾時常來靜慈宮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