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穠穠聞言,心生詫異,見她此時倒是一臉和善地看著自己,好像先前的敵意,只是她的錯覺一般。
可是要她跟她坐一輛馬車,那不是比受刑還痛苦嗎?
兩人壓根沒有什麼話好說。
此去皇鳴寺,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要她一路上正襟危坐地對著她,那實在太難受了。
想著,她委婉地拒絕,“多謝太后美意,但我這人向來嘴笨不會說話,就怕衝撞了太后娘娘,徒惹娘娘不悅。”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家王爺已為臣婦備了馬車,若是不坐他讓人備的馬車,恐會惹他不悅,還望娘娘體諒。”
郭太后聞言,掐緊了手裡的帕子,面色淡了下來,“你連攝政王都搬出來了,哀家豈好再勉強?罷了,隨你自己吧。”說罷,率先走了出去。
溫穠穠鬆了口氣。
她並非故意要搬出顧臨朝的,只是她不那樣說,郭太后恐不會打消主意。
真是搞不懂,既然不喜她,為何還要拉著她一起坐馬車?
“走吧。”她上前將阿拓姜花扶了起來。
郭玉珍撫著被打痛的左臉,恨恨地瞪了兩人一眼。
出了祥和宮,阿拓姜花跟在溫穠穠身側,委屈地說:“你剛剛怎麼在太后面前說,讓我跟郭玉珍一起受罰啊?”
溫穠穠無奈地看她一眼,“你也知道郭玉珍是太后的侄女,我若不那樣說的話,可能到後面,受罰的只有你一個人,但你們兩個人都有錯,都一起受罰的話,情況就不同了。
太后看在郭玉珍是自家侄女的份上,必定不可能重罰她,可既然你們兩個人是一起受罰的,她不可能厚此薄彼,獨獨重罰你一個,讓人詬病。而且,從寺院回來後,太后很有可能會‘忘’了這一茬,不會再處置你們。”
阿拓姜花眼睛一亮,低聲道:“你說得好有道理。那我這次豈不是隻是口頭上被訓斥了一頓而已?”
溫穠穠提醒道:“郭家是太后的孃家,是皇親國戚,在朝中身份顯赫,郭玉珍也是仗著這點,才敢那般橫行無忌,平日裡,你儘量不要與她起衝突。”
阿拓姜花有些憋屈地說:“可明明是她要先挑釁我的……”
“我知道,但局勢對我們不利的時候,可以先忍一時之氣呀,尤其像剛才,還在太后的宮中,你逞一時之快的後果,很可能會受到重罰,那何必呢?報復什麼的,也並非一定要在明面上進行啊。”溫穠穠好言相勸。
阿拓姜花嘆氣,“你們大業就是多彎彎繞繞,不像我們回疆,不痛快了,約出來打一架,什麼事都沒有了。”
“皇宮本就是天下是非最多的地方。”溫穠穠聳肩,“而且,進宮,是你自己的選擇。”
阿拓姜花聞言,心情有些沉重起來,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垮著雙肩道:“唉,算了,不提這些晦氣的事情了。這次難得可以出去,我們得痛痛快快地玩才行。”說到玩,她立馬又樂觀了起來。
喜歡穿成攝政王的炮灰前妻請大家收藏:()穿成攝政王的炮灰前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