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差點笑出聲來,嚴肅道:“不會的,王妃畢竟是主子的髮妻,興許過不了多久,主子想起來,便會解了您的禁制。”
溫穠穠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悲切地說:“蒼天,我是造了什麼孽啊?”
王厚德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否則就得破功了,連忙將帶來的筆墨紙硯並經書,一併交給了綠俏。
“奴才先回去了。”
“小姐,這……”綠俏看看手裡的東西,又看看一臉生無可戀的溫穠穠,遲疑了下,道,“要不,奴婢替您抄?”
“你會寫字?”溫穠穠眼睛一亮。
綠俏撓了撓頭,“認識幾個,奴婢願意為了小姐學。”
溫穠穠:“……”
好吧,她對綠俏的期望過高了。
“你有這份心就行,但不必特地為我學,我自己抄就好了。”
“哦。”綠俏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都幫不了小姐,嘆了口氣,轉身去將筆墨紙硯在桌上鋪開,又將經書開啟放好。
溫穠穠深呼吸一口氣,捲起袖子,蹲到椅子上,拿起毛筆蘸墨,然後在白紙上揮毫灑墨。
綠俏看著她這架式,以為她的書法有所長進,然後探頭一看,呃,這寫的是什麼……
翌日,書房。
顧臨朝在處理政務,這時,王厚德抱著一疊紙走了進來。
“主子,王妃娘娘遣人送來了抄寫的經書。”
顧臨朝頓了下,聲音清冷,“呈上來。”
“是。”王厚德將手裡的經書,放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顧臨朝蹙眉看著面前狗爬式的字跡,抬手揉了揉眉心。
溫穠穠果然沒什麼墨水。
他忍著被摧殘審美的痛苦,又翻開了一張,這下,他的俊臉倏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