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惺惺相惜地一對視,在悽悽慘慘慼戚的情緒裡,不約而同地在想:真的,早晚只剩咱倆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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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玉引目光一沉:“不行,咱還是別多留她了。”
孟君淮:“……”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跟他說了她的道理。
她覺得雖然他們很捨不得和婧,但也得顧及和婧自己的想法。
——和婧倒也不是不在意他們,只不過,她現下春心萌動,對婚後的嶄新生活充滿憧憬,玉引覺得把她這個念頭壓制住也不太好?
他們留她容易,不過是和謝家打個商量的事。可是萬一三五年之後,和婧的這個念頭淡了,覺得無所謂了,就糟糕了。
還是趁兩個人最甜蜜、最期盼成婚的時候順了他們的意最上,這樣他們完婚後都會盡全力為對方好、為這段感情好。玉引覺得假若有一天謝晟與和婧過不下去了,一紙和離書寫下來,她肯定樂得繼續養著和婧,但在那之前,他們當爹孃的不能為了一己私心硬把人家火熱的感情磨掉啊!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孟君淮聽完她的話後憂愁地嘆了口氣,十分想把和婧按回五六歲的年紀,心安理得地再養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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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正院裡一天比一天熱鬧。
和婧期初想著婚事還是害羞居多,但後來大家一天天地都在說這個,為她安排的也都是正經事項,她自己也就逐漸“不要臉”起來,喜悅逐漸壓過了那份害羞。
比如在試製的婚鞋送過來時,和婧比劃了一下尺寸立刻就說了:“阿晟哥哥那雙做小了半寸!不行,得重做!”
話音沒落,一屋子弟弟妹妹都用一種忍笑的目光看她,阿祐最壞,跑過去拽著她的衣袖就問:“姐姐,您怎麼這麼清楚?”
“廢話,那是你姐夫!”和婧一點都沒不好意思,接著還理直氣壯地承認了,“我剛給他做過一雙,比這個大半寸,穿著正合適。”
“……”孟君淮痛苦的扶額,心說你都沒給我做過鞋啊?
玉引憋著笑遞了塊點心過去哄他,又跟和婧說:“正好謝晟一會兒過來,直接叫來讓繡房給他量吧,免得再不合適。”
“好!”和婧應下。一刻之後聽說謝晟來了,便親自去前宅相迎。到了前宅一看,卻見尤則旭跟夕珍也在。
“哎,怎麼一道過來的?”和婧一時詫異,夕珍解釋說:“沒有,我回來看看姑母,在門口遇上的堂兄。”
幾個人都熟悉,也沒什麼瞎客氣的必要,就此便一起往後頭的正院去。
夕珍跟尤則旭是帶著禮來的,就一個宦官捧著,三個大匣子摞在手裡高得瞧不見路。若一路都是平地那也沒什麼,但前宅後宅間要過一排後罩樓,後罩樓正當間的大門有門檻兒,那宦官腳下一跘,“哎呦”一聲連人帶禮物一起傾下去。
尤則旭久在錦衣衛反應頗快,立時抬手一擋,在最上頭的匣子砸到夕珍前把它擋住了。謝晟一看也伸手幫忙,按理能扶住再往前走,可那宦官嚇壞了,又想跪下謝罪又姿勢實在不方便,三人以一種很尷尬的狀態僵在了這道大門處。
謝晟只好吼那宦官:“你快起來!”
話音沒落,一個還帶著稚嫩的少女聲音傳過來,喊說“快搭把手”。謝晟和尤則旭背對著後宅僵在那兒看不見是誰,倒很快看見有個侍衛打扮的人過來幫忙。
“蘭婧。”和婧主動跟走過來的人打了個招呼,看看她的衣著,問說,“又出去玩?”
“嗯,聽說東四那邊新開了家點心鋪,做得點心特別好。”蘭婧說著看了看正幫著拿東西的譚昱,又道,“不過也不急,我先幫姐姐把東西送過去,也跟母妃問個安。”
“多謝你啊,這頓兒點心姐姐請你。”和婧覺得她近來性子明顯好了,也樂得跟她說笑。姐妹倆一拉手就率先走在了前頭,想了想又折回來連夕珍一起拉走,“讓他們拿,我們先去!”
夕珍不厚道地朝尤則旭一吐舌頭就跟妹妹們跑了,被甩在後面的尤則旭跟謝晟氣笑,搖搖頭,知道她們這是成心氣人。
“多謝啊。”尤則旭向譚昱道了句謝,雖清楚那宦官自己拿不了這麼多,又覺著不太好意思用二翁主身邊的人,便想自己把譚昱拿著的東西接過來。
譚昱稍一避,輕鬆笑道:“我來就好。二翁主吩咐的。”
尤則旭便沒再同他多爭,錯眼間,卻注意到他刀柄上的一隻香囊。
“哦對了,謝公子,我還有點事要跟你說。”尤則旭做了個剛想起什麼事的樣子,伸手一搭謝晟,二人勾肩搭背地快步往前走了幾丈。
然後尤則旭壓著聲說:“那個侍衛香囊上的圖案,我瞧著是二翁主慣用的針法啊?”
“啊?”謝晟被他說得一懵,一時連重點都偏了,只驚訝道,“姑娘家的針法你能看出區別?”
“……我在錦衣衛四年了。”尤則旭道,扭頭瞅了瞅那侍衛,又說,“府裡但凡讓我見過繡活的,我能辨個八|九不離十,應該沒判斷錯。這裡頭有事兒啊……”
“……”謝晟想了想,“那我跟姑母說一聲?”
尤則旭也想了想,搖頭:“別,萬一我錯了呢?這樣,你先跟大翁主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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