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笑意爽朗:“明天我陪你練字,紙我先替你裁好。”
“……”等謝晟離開,她忍不住問和婧,“你方才叫他什麼?”
和婧一下又不好意思起來,吐吐舌頭,小臉紅撲撲地望著她:“他讓我這麼叫的……”
當晚,夫妻倆自然拿此事當個笑話說了,玉引伏在枕頭上邊回想邊笑得停不下來:“這倆處得還挺甜!哎我第一次聽和婧這麼叫別人哥哥……”
孟君淮看她這樣覺得她比和婧還可樂,笑罵她說:“拿女兒的婚事尋開心,有你這麼當母妃的嗎?”
“不!你不知道!”玉引捶床,“和婧之前羞得要死,這般一比太好玩了!”
孟君淮被她逗得笑出聲來,闆闆臉:“用不著瞎羨慕,我也比你大,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玉引靜了一瞬,厚著臉皮側首看向他,字正腔圓,“君淮哥哥。”
“……”他雙頰一紅,扯過被子遮住臉,“算了,太麻。”
“哈哈哈哈哈!”玉引笑得更止不住了,孟君淮嘖嘴一吸冷氣把她圈住:“小尼姑你最近壞得厲害,可見忘了怎麼一心向善了!過來唸經!”
玉引:“……”
片刻後,玉引的“哈哈哈哈”變成了“啊啊啊啊”。
門外值夜的下人們相互遞了個眼色,默契地一齊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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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在十五皇子的吉日定下來之前,京裡咔嚓劈下來一件大事。
——皇上把廣信王辦了。
據說是乾清宮直接下的旨,一點廢話都沒有,就把去年年末時到京的廣信王逮了起來。罪名也亮得明明白白,擅離封地、欺君、大不敬,條條都是輕則削爵重則要命的大罪。
玉引聽到這話時的頭一個反應卻是:“這麼突然?這旨真是皇上下的嗎?”
會不會又是魏玉林……?
孟君淮沉吟了片刻:“多半是的。魏玉林沒理由發難廣信王,這事……大概是父皇想昭示天下,皇威不可侵。”
如是,就是玉引那天的話起作用了。讓父皇起疑細查了些什麼,又或是僅僅激怒了他,總之讓他有了動作。
“說起來,廣信王進京到底是為什麼?”玉引不解地回想著,又道,“在江南時你就說他確有異心,但他到京也有小半年了……什麼也沒幹啊?”
“他是有異心,但異心沒那麼大,就是想貪點蠅頭小利。”孟君淮嗤聲而笑,“說他冤也沒錯,可誰讓他撞了上來?”
他說罷噤聲,心下斟酌著,在這樣的事上,“冤”的從來不會只有一個兩個。
權力總是要昭示的,昭示明白才不會有人僭越冒犯,不論在位者是誰。
他要做的,是不讓自己、不讓府裡的任何一個人,成為下一個被用於昭示權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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