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其正代表受害者家屬討伐林家成,將他繩之以法後仍不解氣,直言判的太輕。
理應斬首示眾方解心頭之恨!
可國有國法,家有家歸,林家成尚未對旁人造成傷害,不符合斬首示眾的條件。
律法不是擺設,得照著來。
蘇家只能接受,可蘇暖不能接受,她不可能輕易放過要傷害圓圓滾滾的人。
林家成判刑當天晚上,趁他沒被押走之際,蘇暖潛入牢房,在他身上紮了幾針。
牢房陰暗潮溼,鋪了厚厚一層稻草,幾隻老鼠在裡邊無所顧忌的穿行。
林家成渾身帶傷縮在牆角,眼底滿是恐懼。
從前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秀才老爺,如今卻成了人人喊打的階下囚。
落差實在大,他沒能承受住,精神時好時壞。
現在的他目光清明,並未發瘋。
面對自己即將要面對的下場,他充滿了恐懼。
邊境條件惡劣,被押送過去的囚犯很難能活著回來,大多都累死了。
逃跑的機會全無,他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忽然,身上傳來刺痛,轉瞬即逝,林家成沒在意,陷在自己的恐懼裡無法自拔。
蘇暖沒急著走,她要親眼看林家成痛不欲生,苦苦煎熬的模樣。
這是對他的處罰。
時間緩慢流逝,死豬有般躺著的林家成終於有了反應。
“啊……啊……”
他開始扭動身軀,在地上痛苦哀嚎,背部用力摩擦地面。
身上又疼又癢,林家成不停狠厲抓撓,可越抓越癢,越抓越癢。
不過半個時辰,裸露在外的肌膚鮮血淋漓,瞧著恐怖極了。
動靜過大,驚動看守衙役,見他慘不忍睹的模樣個個打怵。
因著瘟疫影響,他們以為得了什麼怪病,沒人敢靠近,生怕被傳染。
一個時辰過去,見他情況越發不好,衙役才急忙跑去稟報此事。
沒多會兒,左管家帶一大夫進來診治。
蘇暖站在角落,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
她絲毫不慌,不懂針灸之人壓根看不出端倪,也只有自己和老爺子治得了。
果不其然,那位大夫看了大半天沒找出病因,但他非常確定不是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