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歇了半響,準備幹活時蘇懷林有所覺的抬起了頭,他茫然的看著他們,“二哥到六哥,你們怎麼不割了?”
這叫人的方式都特別的很,省了不少口水。
雙胞胎兄弟頗有默契,“歇會兒。”
“哦,那我也歇會兒。”蘇懷林不管不顧一屁股坐了下去,胸口上下起伏的喘著。
他累的手都抬不起來了,若不是有一股毅力在支撐,早就甩手不幹了。
“哇,暖寶,你撿了那麼多呢!”蘇懷一偶然瞥見她籃子裡的稻粒,驚撥出聲。
他前些年跟著撿,一天也撿不到這麼多的,這半天還沒過去暖寶就撿了那麼多,是怎麼做到的?
“是呀,多虧了六哥呢。”蘇暖笑眯眯的。
蘇懷一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懵逼,“我?”
“我什麼也沒做呀?”
蘇懷亦聞言四下看去,便見六弟剛割過的地掉了一地的稻粒,瞬時明瞭小妹的意思。
蘇暖指著他身後割過的那塊地,“對呀,多虧了六哥呢,你看那裡,滿地都是稻粒呢!”
幾人看過去均瞧見了地上的一小堆稻粒,先炸鍋的是蘇懷木,他一蹦三尺高,憤憤不平的吼道:
“好啊六弟,就說你怎的比我快那麼多,原來是光求數量放棄了質量。”
“走捷徑也算作弊,先前打賭的寫大字你要幫我寫完!”
他氣哼哼的,頭頂好似在冒煙,把打賭的事全說了出來。
蘇懷一的擠眉弄眼他都沒瞧見。
“輸了幫對方寫大字?”蘇懷程嗓音沉沉,跟他相處久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爆發的前兆,“嗯?”
蘇懷木身子一僵,悻悻然看向二哥,眼中滿是驚慌。
完蛋了,他們要完蛋了!
二哥最不喜他們相互寫大字,幫對方做功課,這事抖出來不得翻天了。
蘇懷一也是渾身一顫,嚇的大氣不敢出。
眼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他們還是老實待著等二哥的處罰吧。
蘇懷程面無表情的臉更冷了些,“午時把這畝地割到盡頭,完不成就不許吃飯!”
他的話如風輕輕飄過,卻讓兩人狠狠抖了下身子。
蘇懷木、蘇懷一抬頭看向一望無際的稻子,整顆心跟著跌落谷底。
這他喵的要割到什麼時候去?
他們久久不應,蘇懷程淡聲問:“你們有意見?”
“沒……沒有。”二人異口同聲,提起鐮刀就開幹。
他們哪有什麼意見呀,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上半句。
“好好割,如若濫竽充數,有你們好受的。”
“是,二哥!”
蘇暖忍笑瞧著兩位哥哥不停揮動的手,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根蠟。
而被她忽悠的蘇懷林則一臉菜色,俊臉因他的咬牙切齒而變的面目全非。
“暖寶!”
“哎,七哥哥叫我?”蘇暖眨巴眨巴眼,紅彤彤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一滴汗珠從額上劃下,順著挺翹的鼻樑劃到鼻尖,那小模樣萌的不得了。
原想質問的蘇懷林瞧見這一幕,哪還有心思呀,輕哼一聲扭過頭去,決定一個時辰後再理她。
蘇暖抹去鼻尖上的汗珠,眉眼彎彎成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