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層說過幾次她沒聽,家中不缺吃喝也就沒計較,便這麼相安無事的過到了現在。
這些事都是老媽跟自己說的,老媽閒的無聊去村口跟那些婦人嘮嗑有事可做,不再嚷嚷著外出,蘇暖是很欣慰的。
然後老媽睡覺時會把一些有趣的事跟她講,導致她這一個月以來知道了村子裡不少人家的八卦。
棉婆子家的由為多,列如棉婆子不滿曲氏做活不精細,二人可以從早上吵到天黑。
曲氏身為兒媳婦,自然不敢大聲嚷嚷,但反駁的話還是敢說的。
“這哪裡有你一個娃娃說話的份,快回去快回去,免的傷到了你。”棉婆子脾氣爆,一遇事便會上手,兒子們大了也改不了,習慣成自然。
蘇暖非但沒退回去,反而往前走了幾步,奇怪的問:“我知棉奶奶不是那等無理取鬧之人,出了何事要說出來解決,這樣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是啊老嬸子,有事說事,說通了才能解決問題。”蘇老爺子也道。
“還有什麼可說的,就是你們家坑人,不拿借條出來要你們好看。”不等棉婆子有所反應,曲氏先一步跳了出來,罵罵咧咧的像條遇人就吠的狗。
“你給我閉嘴!”棉婆子怒瞪著她。
曲氏在家中跟她叫過不知多少次板,哪會怕,嚷的越發厲害,“娘,兒媳哪裡說錯了,就是他們坑人,地裡那草莓您也看見了,長的那般小,送人都不一定會要。”
原本要發火準備給她一個大耳瓜子的棉婆子一聽,彷彿被人捏住了命脈,氣的又把矛頭對準了蘇老爺子和蘇暖二人。
“行,不是要解決嗎?我到要看看你們怎麼解決!”氣的渾身發顫,轉身往院外走,“你們自個看看地裡那玩意能賣銀子嗎?”
蘇暖跟蘇老爺子對視一眼,從曲氏的話中得知是草莓出了事,瞧著他們的架勢還挺嚴重。
楚凌香在半道上遇到了他們,慌忙在人群裡找。
大部分村民都在地裡忙活,圍觀的村民三三兩兩,均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和三四歲懵懵懂懂湊熱鬧的娃娃。
很快便尋到了人群中的一老一少,見他們安然無恙,楚凌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沒忘了自己是雙身子,小心避開人們擠進去。柚芙面板黑,身高比旁人高出許多,冷著張臉往那一站,村民們便自發的退開讓出條道。
楚凌香便順利的擠了進去,瞧著面色不善的棉婆子等人,她道:“暖寶,爹你們怎麼樣?”
“沒事,我們好著呢。”蘇暖拉住她暖呼呼的大手。
蘇老爺子笑著道:“無礙。”
楚凌香回以一笑,緊了緊手中的軟綿綿的小手,“無事便好。”
聽說家裡出事可把她嚇壞了,好在沒出事,不然得愧疚一輩子。
人多關注點就大,他們出現在村口時便引起了地裡幹活的村民們觀望。
一村民停下采摘,探頭看那處,奇怪的道:“今日怎的了?蘇大夫不是忙著研究那什麼針灸術嗎?”
蘇家來來往往有數不盡的病人,陸大明作為用來扎針的物件,自然別不少看見了。
幾天前又因陸大明籤的契約到期,蘇大夫在找下一人扎針研究,不知是不是陸大明說漏了嘴,都知曉一個月可以賺五兩銀子,不是別村的漢子慕名而來,鬧的可轟動,本村的都知道了。
另外一畝地幹活的村民道:“我聽人說棉婆子家的草莓沒長好,塊頭小的根本吃不了正在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