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才能準確的推斷出楚若憶就是楚若知,因為有著對靈藥村的熟悉,再加上楚若知和老媽的樣貌,才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可楚若知是怎麼知曉的呢?
世界那麼大,不事先知曉具體位置,是很難查出一個人來的,且楚若憶用的還是化名。
楚若知緩緩轉過身,頭上帶著的頭飾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了乒乒乓乓的翠響。
瞧著眼前和妹妹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心下軟的一塌糊塗,特別是那雙澄澈的靈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瞧。
和小時妹妹的小表情一模一樣,楚若知深怕嚇到了她,可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輕輕把她拉到了懷中,緊緊抱住了她。
這個懷抱太過溫暖,有媽媽的味道。蘇暖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心中異常的平靜。
來時的緊張與慌亂,怕自己的秘密被旁人所知曉,從而被人們稱之為怪物的恐懼,在這一瞬間化為了烏有。
蘇暖能明顯感到抱住自己的這俱溫暖無比的身軀,在輕微的顫抖。
蘇暖心裡瞭然,楚若知從一開始對自己是特別的,可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自己,除非是知曉了什麼。
再結合她方才的那一句話,不難猜出……。
蘇暖心中大概有了數,可不願暴露自己已經知道了的實事,畢竟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六歲多的小孩子,知曉了卻能那麼平靜的面對,定是不尋常的。
“若知姐姐,怎麼了嗎?”本想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奈何手太短,壓根就夠不到背部,只能堪堪伸到她的胳肢窩下。
這個地方似乎有些敏感,蘇暖換了個地方,輕拍著她的肩膀處。
楚若知身子一僵,沒有料到蘇暖會做這麼親近的動作,當下心中更柔軟了些。
她放開蘇暖,拉過一旁的凳子讓她坐下,隨後神情變的嚴肅起來,“小暖,我知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接下來說的話你應當能聽明白。”
蘇暖早已知曉她要說什麼,可瞧見她那極其嚴肅的表情,彷彿準備說什麼驚天大秘密的模樣,不由的跟著嚴肅了起來。
“若知姐姐你說。”
楚若知見小丫頭坐的端端正正,絲毫沒有一絲慌亂的神情,心下一軟,憐愛的揉了揉她的腦門。
“小暖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孃親對不對?”
“嗯,阿爺說孃親不在了,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是蘇老爺子對原身的說法,是怕原身難過吧。
不過原身是個傻的,也不知能不能聽的懂。
這些都是蘇暖穿來後蘇老爺子為了逗弄她,說出來的。
她的表現太過平靜,楚若知以為從小沒有孃親陪伴的蘇暖,討論到這個話題會哇哇大哭起來。
可是沒有,不僅沒有,還平靜的如同吃飯一樣,連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楚若知突然暗自瞭然,透過得來的訊息,小暖在家中過的非常好,家人都很疼愛她,除了沒有孃親,過的比旁人幸福不知多了多少倍。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孃親的形象在心中逐漸淡了,且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只從旁人的嘴中聽過隻言片語。
對小暖來說,孃親不過是一個稱呼,有如今的反應到也能說的過去。
楚若知一時不知這件事該不該告知蘇暖,因為還沒有找到妹妹,說出來也無事於補。
可今日是她的大婚,蘇暖又是妹妹的女兒,她不想以後有所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