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指了指桌上被吃的差不多的盤子,“這些肉就是錦聿那孩子打回來的獵物。”
說話時,他眼裡的敬佩溢於言表。他比錦聿大了一個輩份,身手卻比錦聿的身手差了好幾個層次,所以陳三非常敬仰他。
年齡什麼的都不重要,錦聿的身手就是比他的好,所以自個敬仰他,一點兒都不覺得丟人。
“錦聿那孩子上山打獵?他才多大點你們就讓他去?”蘇老爺子聽到這更氣了,眉頭皺的死緊,眼裡滿是擔憂。
陳三一頓,嘴邊的笑意談了下去,他低著頭,喃喃道:“那孩子倔的很,我們說也說不聽,偷偷摸摸跑上山,見他一個小娃要拉回那麼多的獵物,小虎他們就去幫忙看著了。”
陳三一開始勸過很多次,不讓錦聿上山,可他不聽自己的話,如今又靠著自己打獵,村民的生活都改善了不少,他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畢竟腿長在他身上,想去哪裡誰也攔不住!
蘇老爺子沒說話,他也知這事不怪陳三。
沉默了半響,他道:“罷了罷了,村裡可有生病的人?”
他每月來一次就是瞧瞧有沒有生病的,有的就治治,沒有會呆一天再回去。
陳三搖了搖頭,“沒有。”
先前因著吃不飽,導致一些人骨瘦如柴,營養不良,身體弱的不行。
自錦聿傷勢養的差不多後,他每日都會上山打獵,村民雖多,但打到的獵物也多,所以每頓都能吃上肉,補補身子了,生病的人自然就少了些。
蘇老爺子看了眼人群,個個瞧著確實精神頭不錯,但是好也要把脈,檢查下身體,這是他每次來都要做的一件事。
“沒有也都要瞧瞧,一會兒組織好,一個一個排好隊來把脈。”
“好的,蘇大夫。”聽到這陳三又高興起來,先前的鬱悶消失了個乾淨。
身體殘缺果然幹什麼都不容易,蘇老爺子和蘇暖吃好,坐著等了許久,他們才吃的差不多。
陳三吃完抹了把額上的汗,站起來對人群說:“方才你們都聽見蘇大夫說的了,吃好的去大榕樹底下排隊等著把脈,這天也太熱了些。”
旁桌有幾人附和:
“我還能吃兩個饃饃,吃完就去。”
“這天是真熱,汗流個不停。”
“記得前幾年也沒這麼熱呀?”
“對呀對呀,地裡的菜被曬的嫣巴了。”
陳三摔先對著蘇老爺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大夫請,大榕樹下面涼快些。”
“好。”蘇老爺子應著,起身和他往外面走去。
蘇暖邁著小步子在後面跟著。
同時有不少人自發的往外面走,那些個斷腿走不了的,被抱著出去了。
蘇暖眯著眼看向高空,瞬間低下頭來,這太陽也太毒了些,刺的眼睛生疼。
榕樹很大,偶爾有微風吹過,便會沙沙作響,剛走到樹底下的蘇暖瞬間涼快了不少。
陳三搬來了兩張凳子和兩張桌子,把脈時要用到的。
“蘇大夫做,小姑娘請坐。”方才走的時候蘇大夫就與他說了,小姑娘已經學會把脈,這次就讓她上上手,練練。
蘇暖乖乖坐好,笑吟吟道:“謝謝陳三叔。”
陳三擺擺手,“不用不用。”
隨後轉身,他對後來的人群大聲道:“這位是蘇大夫的小孫女,跟著學醫,都過來這邊把脈,把完了再去蘇大夫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