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大夫看過後既沒有找出病因,因著孩子們的關係,他和蘇老爺子關係不錯,就想著讓他瞧瞧。
叫自己的學生蘇懷亦叫他過來看診,但蘇老爺子沒在家裡,就沒看成,一拖再拖,拖到了今日,實在疼的不行,才沒有去教孩子們讀書。
蘇老爺子扶著他到堂屋的椅子上坐下,“都走不動道了,還想著教書呢。”
楊夫子倒了杯茶,推到蘇老爺子面前,“不是有幾個孩子不久要考試了,就想著多教些。”
蘇老爺子不贊同道:“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不是?”
“是是是。”
架不住強勢的蘇老爺子,楊夫子只得妥協,且他現在已經沒有去私塾了不是。
“楊夫子好。”
在兩人說話間,蘇暖從外面跑了進來,方才覺著院子裡的花開的好看,就來的晚了些。
楊大夫瞧著蘇暖,小小一個丫頭,可愛的緊。蘇暖從來沒有來過,所以他是不認識的。
“這是?”
蘇老爺子笑著介紹道:“哦,這是我小孫女,叫蘇暖。”
楊大夫滿臉笑意,“真乖。”
蘇家的男孩子都在他這裡上過學,個個乖巧懂事,還有幾個學識非常好,小姑娘瞧著也是乖巧懂事的。
蘇暖撓撓頭不知道怎麼回話了,好在蘇老爺子先一步開了口:“腳痛是吧,脫下鞋我看看。”
“嗯。”楊大夫蹲身脫掉了鞋襪,露出了腳,他指了指大拇指的地方,“就是這兒痛,不穿鞋還好些,穿上鞋走路時就疼的不行。”
蘇老爺子蹲下身子,端起他的腳細細檢視,看了半響,奇怪道:“方才瞧見你走路艱難,怎得會沒有傷口呢?”
不僅僅沒有傷口,連淤青都沒有,這讓蘇老爺子摸不著頭腦。
他按了下大拇指的地方見楊夫子沒有反應,按到指甲蓋的地方,他疼的直抽氣。
“對,就是這兒疼,不走路不碰它,一點兒事沒有,一但走路碰到就疼的不行。”
在蘇老爺子不知病因時,蘇暖有了猜測,這莫不是甲溝炎?
前世老爸就得過這種病,比楊夫子的要嚴重很多,已經開始潰爛發炎了,走路都別想,只能坐著或躺著,那年老爸在家休養了整整好幾個月。
最後去醫院剪掉了裡面的指甲,然後找了偏方抹上才好的。
蘇暖蹲下身子到蘇老爺子身邊,一股難言的氣味直衝鼻腔,但她不為所動,這是做醫者的基本素養。
“阿爺,我也看看。”
楊大夫的腳一抖,他自己的腳有多臭自個知道,因著蘇老爺子是大夫,不得已給他看。
可要是給一個女娃娃看,他還是割不下老臉來,“小姑娘……”
蘇老爺子給人看病多年,不說能猜透病人的心思,但還是能猜透一二的,他道:“我孫女跟我學醫一年有餘了,讓她看看如何?”
先前楊夫子的學生蘇懷亦常和他訴苦,說蘇老爺子每兩天就要鬧上一次,讓幾個孫子學醫,弄的家裡常常雞飛狗跳。
自從一年前懷亦再沒說過這樣的話,他還以為是蘇老爺子放棄了,沒想到是有了繼承醫術的人。
他就說嗎,繼承衣缽這麼重要的事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成,看看吧。”
得到允許,蘇暖按了下他的腳趾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