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夕鈴的確覺得身體不舒服,但是她把這一切都歸結到是因為方才接觸了兩個私人的緣故,也並未多想,誰知道和太醫來看過之後,卻立刻起身恭喜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何喜之有?”蘭夕鈴半倚在床上看著他問。
和太醫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著說,“王妃這是又有了身子……”
聞言蘭夕鈴瞬間愣住了,什麼?她竟然又有了,和太醫恭喜完後,又補充道:“不過王妃這臺不太穩,待老夫給王妃開些藥。”
“什麼藥?”睿王處理完事情剛進屋就聽見這麼一句。
和太醫便把方才的事情再次與他說了一遍,睿王神色有些錯愕,這個孩子來的也有些太不是時候了。
現在朝中是這樣的局勢,本來一個孩子已經……若是再加一個,但是當著和太醫的面,他到底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畢竟和太醫就算再衷心也難保不會有反水的時候,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那此事還有勞和太醫了。”睿王讓鐘保送和太醫出去。
又叫屋裡伺候的人都退出去,方才攔住蘭夕鈴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柔聲道:“皺著眉頭做什麼?”
“王爺想必也有這種想法,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蘭夕鈴頓了片刻道,“現在這樣的情形,咱們自己都無法保住,更不要說是這個孩子了。”
“沒事,我一定會護住你們的,放心。”睿王輕拍著蘭夕鈴的肩膀。
或許是睿王的懷抱太令人安心,許久沒有好好睡覺的蘭夕鈴這會漸漸睡著了,睿王將人放在枕頭上,替她將被子掖好。
這段時間上門來打探的人雖然沒有讓他們即那裡,但是鐘保那裡都有記錄,何人何時來的,都說了些什麼,睿王此時就是要去處理這些東西,蘭夕鈴如今又有了身孕,本該是喜事,竟然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擔驚受怕,睿王覺得自己這個夫君實在是做的不好。
“這段時間這裡的守衛要加強,王妃若出了半點閃失,你們知道本網的手段。”睿王對鐘保道。
鐘保點點頭,滿口應下來,“王爺放心,屬下知道怎麼做,您只管放心就是。”
“已經這麼些日子,想來那些人忍耐怕是要到極限了吧……”睿王又問,“四皇子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這段時間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倒是趙貴妃和呂婕妤那邊小動作就一直沒有停過。”
“趙貴妃?”睿王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花瓶一樣的女人,竟然也會在背後搞小動作嗎。
“嗯。”鐘保無比肯定的點點頭,“趙貴妃最近見了許多人,其中有幾個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
鐘保說到此處,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睿王神色,見他並無異樣才繼續道,“且大部分都是皇上去別的妃嬪處時。”
“呵呵……”睿王食指彎曲輕輕敲打著桌面,“後宮這些女人還很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莫非還想重演當年的悲劇?看來這趙貴妃是,留不得了。”
鐘保聽著睿王輕飄飄的一句話,知道這個趙貴妃是觸到了王爺心底那根弦,他一個做下屬的也不好多說什麼,而且跟在睿王身邊這麼多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比誰都清楚。
“知道了。”鐘保應了一聲。
宮中多的是他們的人,想弄死一個趙貴妃,還是比較容易的,只是可惜了趙貴妃,只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死的吧,唉。
與鐘保說完事情,睿王又回屋去陪蘭夕鈴了,這會蘭夕鈴還沒有醒,他也有些乏了,一路趕回來都沒怎麼好好睡覺,因此便躡手躡腳脫了外衣拉開被子抱著蘭夕鈴補覺。
二人睡到傍晚才悠悠轉醒,蘭夕鈴最先醒過來,看見身邊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眉眼,有些心疼,看得出來他應該十分疲倦。
睿王這會也醒過來了,只不過不想睜開眼睛,於是便伸手把人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王爺快醒醒,該用晚膳了。”蘭夕鈴好笑的推了推男人。
睿王怕她餓著,畢竟她中午就沒吃東西,於是也不再繼續裝睡,睜開眼睛親了親她的額頭,“嗯,我去讓她們準備晚膳,你再睡一會,待會再起來。”
“沒事,睡了一下午,此刻也有些懶,想起來走走。”蘭夕鈴笑著說。
睿王聞言倒是沒有攔著,喚人進來伺候蘭夕鈴梳洗,又攙扶著她在屋裡隨意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