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說,也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吧。”睿王低頭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輕輕啄了一口,這才把人放開。
雖然與睿王成親已經有些時日了,但是面對這個男人,蘭夕鈴還是會感到羞臊,還好在房中沒人看見,否則她還怎麼見人。
鐘保站在門口看見王妃進去有些時候了,雖然知道若是打擾了王爺的好事準沒好果子吃,可是他也不得不出聲提醒道,“王妃,時辰差不多了,該走了。”
“嗯,知道了。”走到門口蘭夕鈴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睿王道,“記得讓和太醫來給你把把脈,苗疆那地方著實有些玄乎,不讓太醫看看我不放心。”
“嗯好。”睿王含笑點頭,自從有了蘭夕鈴之後,他也感受到了有個人關心,知冷知熱的那種感受,非常好。
蘭夕鈴隨著鐘保出了門,她今日與不忘師太約見的地方是別莊後山的亭子上,那地方可以眺望王城,還可以看見整個別莊的精緻,很是漂亮,最主要的是在那地方說什麼也不會被人聽見,而且有一個死角正好可以讓尋芳早早藏在那兒。
尋芳可以清楚的看見亭子裡的情況,聽見那兒的聲音,不忘師太卻看不見尋芳。
睿王自然不放心,他在亭子不遠處的閣樓上暗中注視著這一切,有鐘保在身側,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睿王這般安慰自己。
不忘師太看著周圍的環境,臉上一派淡然之色,蘭夕鈴讓鐘保將茶具抬上來,笑著說,“早就聽完跟不忘師太泡茶有一手,不知道今日可否展示一二?”
“王妃說笑了,既然王妃如此有雅興,那貧尼哪敢不從。”不忘身手開始有條不紊的用小爐子煮水烹茶,當她寬大的道袍袖子微微撩起來的時候,尋芳與蘭夕鈴都看見了她手上那個微紅的雲紋。
據尋芳說那個雲紋是當初季不言貪玩不小心被燙傷的,雖然後來請了太醫看過,卻到底還是留下了疤痕,索性那時候季不言的娘說看起來倒是像個祥雲,去不去也不打緊,便這麼留著了。
這也是尋芳與蘭夕鈴說的,要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不忘師太露出自己的手腕,思來想去,蘭夕鈴便找了這麼一個由頭。
尋芳捂住嘴巴,眼淚奪眶而出,當年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們母女,卻不想卻不想……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季不言定還沒有放棄從前的事情,只是這麼多年多去了,還執著這些做什麼?
她們既然逃出去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呢?還回來做什麼?明知道到了最後就是死路一條,為何還要回來送死?
蘭夕鈴不動聲色端起茶杯聞了聞,“師太泡茶的手藝果然不俗。”
“王妃謬贊。”不忘看著蘭夕鈴,似乎是想從她的神態中看出點什麼來,卻一無所獲,她便搖搖頭笑自己多心了。
蘭夕鈴又笑著對她說,“今日是有一些問題想請教師太,若是冒犯了,還請師太莫要見怪。”
“無妨,王妃盡管問就是。”不忘倒是大度。
蘭夕鈴聽見她這麼說,也不再繼續客氣,“其實我一直很困惑,不忘師太這般聰明的人,為何會想遁入空門?”
不忘沒想到蘭夕鈴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她也愣在當場,不過一會方才緩過神來一般笑著說:“前塵俗事已了,貧尼只想潛心向佛。”
“原來是這樣,倒也難得。”蘭夕鈴點點頭,依舊是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哦?先前我看師太與京城貴婦們都有往來,還以為師太志不在此,室友什麼難言之隱,想著師太於我有緣,倒是能幫上一二呢,如此說來,倒是我多想了。”
“王妃如此好心,貧尼受寵若驚。”不忘心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