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寫得東西是什麼?”睿王看著劉璋問。
劉璋搖搖頭,“字實在是太小了,看不清楚。”
睿王想了想招手喊來一個約莫剛弱冠的少年道,“你看看,可能分辨出上面的字?”
“這裡光線不太容易分辨清楚,屬下去那邊看一下。”少年說完便拿著紙離開,他找了一個光線較好的地方,細細端詳了一會。
很快他真得發現了這其中的玄機,少年拿著那塊玉佩氣喘籲籲跑道陽光下,將那粒金子對準了陽光,透過陽光可以清晰看見上頭的刻著的小字,對著陽光看了許久才看清上頭一個小小的季字,他忙跑去將此事告訴睿王,“王爺!”
“可是看清楚上頭寫得是什麼了?”睿王面色淡然,語氣裡不免帶了幾分急切,他們時間並不多,更何況他現在心裡還記掛著家裡那個女人,自然比較急切,從前他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沒有後顧之憂,現在不同了,做什麼都有了惦記的人。
“季。”少年沉聲說。
國姓?在場的人都難掩臉上的興奮之色,如果這金子上真得刻著國姓那說明他們沒有找錯地方,睿王點點頭,拿過那粒金子仔細又端詳了一番。
忍不住贊嘆道,好精巧的手藝,這樣的功夫恐怕也只有天價了,不過睿王無法想象在所有的金子上都要刻上季字需要花費多少功夫。
思索片刻,睿王道:“今夜先找個地方住下,遠之,你帶幾個人晚上去那林子裡看看可有什麼古怪之處。”
“是。”被點到名字的付遠之立刻應了一聲,隨即點了幾個人跟著自己一同去了,他剛準備離開就被劉璋叫住,“等等!”
“……”付遠之轉頭看過去沒有說話,靜靜等著他後面的話。
劉璋笑道:“我隨你們一同過去。”
“你的身體……”睿王最先出聲,劉璋的身子一直不大好,這一趟出門也實屬有些勉強,讓他隨著付遠之他們去睿王心裡無比擔心會出事。
劉璋卻沖著睿王露出一個笑容,語氣淡然道:“無礙,若是此次不能夠完成此事,屬下還有何顏面待在王爺身邊,當年若不是王爺,劉某這條小命早就沒有了。”
話至此處,睿王沉默半晌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抬頭看向付遠之道:“本王就把劉先生交給你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王唯你是問。”
“王爺放心。”付遠之拱手說道。
在睿王身邊,付遠之也是一個得力助手,不過他不似鐘保那麼活潑話多,身邊人都習慣了他這種沉默寡言。
劉璋不會武功,不過瑞我那個手下人才濟濟,帶著他也不費多少事,尤其是付遠之更是各種高手。
盡管付遠之並不明白,為什麼王爺要讓他帶著劉璋,不過既然是王爺的吩咐,他照做就是,睿王對於他來說,就是神祗,當年若不是睿王救了他,還教他本事,哪有他的今日。
帶著劉璋走到林子裡,訓練有素的侍衛們紛紛找到角度不錯的樹梢躍上去,付遠之也帶著劉璋躍上樹梢,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聲響從遠處傳來。
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頭!地上!”
付遠之聞言便立刻低頭往下看去,饒是付遠之這樣見慣世面的人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氣,地上全是暗紅色的蟲子,約莫有拇指大小,竹子粗細,看得人一陣惡寒。
劉璋摸了摸手臂小聲對著付遠之道:“付侍衛,你看它們似乎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噓。”付遠之伸手在嘴邊噓了一聲。
劉璋也覺察到不對了,依言不再說話,緊接著他們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可以說十分宛轉悠揚,付遠之他們這些侍衛都是常年跟在睿王身邊,見過不少世面,卻從未聽過這樣的笛聲,似有迷惑人心之效。
“大家把耳朵塞住。”付遠之晃了晃心神,長年累月在各種情況下練就的好本事,能夠在這樣漆黑的夜裡快速作出反應。
付遠之從懷裡掏出一對塞子遞給劉璋,他也沒有扭捏就將耳朵塞上,過了好一會,那聲音才漸漸消失,付遠之讓帶著劉璋和幾個輕功比較好的侍衛循聲而去,不消一會,周圍的樹林越來越密集,付遠之看著樹林越來越茂密眉頭緊皺,畢竟帶著劉璋,他行動不是那麼自如。
忽然付遠之原地停住腳步,並示意一同來的所有人都原地不動,他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微弱的光傳來,那光雖然並不強烈卻足夠讓人看清楚眼前的狀況,誰也不曾想到在這個密林的中央竟然出現一片碧藍色的湖泊,尤其是在銀白色月光的映襯下,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在那湖水中央有一顆大樹,粗壯需要十來個成年男子張開手臂環抱的大樹梢上有一個身著紫色衣裳的少女,這少女穿著古怪,有些像是苗疆少女特有穿著,卻要比今日付遠之他們所見更加華麗,也更加……uo u,付遠之等人在中原呆慣了,雖然這些年東奔西走也算是眼界開闊,到底還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穿著。
那少女看上去不過才二八年華,生得很是好看,雖然五官算不得精緻,可組合在一起,竟然說不出的嬌美可人,尤其是少女笑起來的模樣,直教人移不開目光。
付遠之斂了斂有些渙散的心神,看了看身邊的劉璋,見他鎮定自若,並沒有絲毫被那少女勾走心神的樣子,不禁暗自嘖舌,他們這些人都是經過專門訓練,還有走神的時候,他倒是淡定。
劉璋偏頭似乎看出了付遠之的想法,淡然一笑,輕聲解釋,“劉某常年學習奇門遁甲之術,這女子的這點小伎倆還奈何不了我。”
付遠之只是微微一點頭表示知道了,緊接著他又聽劉璋提醒道:“那女子能夠用笛子控制那些鼠蟻蛇蟲,而且那湖也有些奇怪,還是小心為妙。”
此刻旁邊有一個暗衛也開口對付遠之道:“頭,屬下曾經聽過苗疆似乎是有這些的神秘儀式……而在主持這種儀式的人就是苗疆人的仙姑。”
“仙姑?”付遠之愣了片刻,本來他並不信這樣的神鬼之說,尤其是他們做暗衛的,許多事情都見多了,所謂的神鬼之說,不過就是人有意為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