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屬下明白。”蘭睿珩應聲。
睿王不再遲疑,易容後,便帶著同樣易容了的鐘保出了蘭府,外面暗衛已經在城郊候著了,蘭夕月不能在外頭待太久,她掛念兒子,晚飯前便回了蔣府,她走後,國公夫人才拉著蘭夕鈴問,“那位的事,沒有影響到你吧?”
“他這幾日倒是忙的很。”蘭夕鈴如實道,“不過與我說那位已經無礙,咱們安心就是。”
國公夫人道:“你祖父這幾日也稱病在家,二房那邊不知輕重,與賢王糾纏不清,你祖父也算是元老,現下想拉攏他的幾派人都盯著呢,若是那位當真不在了,你祖父倒是難辦,現在那幾個,哪一個都不堪大任,唉……”
“祖母您別著急,王爺已經穩住了局勢,只要他們都想要那個位,現在就誰都不敢胡亂說話。”蘭夕鈴意有所指。
國公夫人點點頭,“嗯,是這個理兒,鈴姐兒長大了,也懂得如何謀劃,比你娘沉穩。”
“祖母快別誇我了。”蘭夕鈴想了想又道,“祖母,您身邊的人也該小心些,畢竟有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偏偏是身邊信任的人,反而會鬧出什麼事來。”
“你的意思是?”國公夫人有些遲疑地說,“我身邊的丫鬟、嬤嬤有問題?”
蘭夕鈴搖頭,“不是,只是最近看多了這些事兒,總覺得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起來,你身邊那個叫春菱的丫頭呢?”國公夫人問,“你往日不總帶著她嗎?”
與國公夫人也沒什麼說不得,蘭夕鈴把那事兒學了一遍,末了才道:“春菱是個衷心的,若是換做那別有用心的丫頭呢?”
國公夫人深以為然,“嗯,此事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回去之後我會讓丁嬤嬤盯著些下面的那些丫頭。”
又與外祖母說了好一會兒話,拉著蘭睿珩一同吃過晚飯後,棋下了兩盤,睿王才回來。
蘭夕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蘭睿珩有點吃味地把棋子朝著簍子裡一扔,“罷了,你心不在焉的,不下了。”
蘭夕鈴一直都掛念著睿王,根本沒心思下棋,這會見到人回來,心裡的大石頭方才落了地,也顧不得 許多,迎上去問:“有沒有受傷?”
“無礙。”睿王憐愛地拍了拍她腦袋,“不過今日是不能陪你了,我得進宮。”
蘭夕鈴明白茲事體大,倒不敢留,睿王怕蘭夕鈴一個在王府孤單,讓她先留在蘭府,等到宮裡那邊都徹底解決了,他再來接她回去,蘭夕鈴想了想便答應了,這一別,就是兩月,到了十一月,皇帝的傷勢總算徹底恢複過來。
睿王、鎮國公等一幹護駕有功的臣子都得了賞賜,皇帝再次提出要立睿王為臺子,卻被拒絕,睿王笑著說自己只想當一個王爺,而二皇子卻莫名其妙的就病逝了,到底是醜聞,皇帝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便把此事壓了下去。
睿王終於可以回府好好睡覺了,他在皇宮裡待的著實累慘了,日日小心,沒有一天睡得踏實。
蘭夕鈴本以為她十五這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哥哥也好好的活著,然而睿王還未走到蘭府門口,便又被招入宮中,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蠻夷再次入侵,邊關戰事緊急,朝中打仗最厲害的莫過於睿王。
皇帝再一次派睿王出征,睿王片刻不能耽誤,便趕往軍營,這次是連寫信都來不及了,只給蘭夕鈴留了口信,蘭睿珩也被一併帶走了,蘭夕鈴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