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搖搖頭,“那也就罷了,後來你娘出嫁時,又因為她的女兒,才讓你娘這般……如今可算好了,她與她娘一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妾室,算計來算計去,算計一輩子總算是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那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蘭夕鈴笑著說,此事可以說幾乎是她一首造成的。
國公夫人沒有深究蘭夕鈴話裡的意思,可能在她看起來,蘭夕鈴就是一個略有些小聰明的孩子,並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竟是她一手促成。
“唉,老天開眼,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國公夫人擺擺手,“日後咱們好好過日就是,若是那小子欺負你,你只管來告訴外祖母,外祖母替你打他。”
“好!”蘭夕鈴一口應下,她這一世也算圓滿,不僅大仇得報,查清了母親去世的真相,還與外祖母一家關系其樂融融,並且收獲了一份只屬於她的愛。
這個年是蘭夕鈴過的最舒心的一年,翻了年便到了她生辰,這是她十四歲生辰,身子抽條了,比一般女子要高挑一些,模樣也越來越好看,蘭夕鈴每日就在家中打理家務、看書練字,偶爾去給蘭夕柳找點不痛快,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
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意,五月末,蘭夕鈴忽然收到一封信,展開一看,上頭寫著短短一句話,蘭睿琪在我手裡,若是想救你弟弟,你一人來城北郊驛站,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要了蘭睿琪的命。
隨信一起附上還有蘭睿琪貼身玉佩,那塊玉佩是蘭夕鈴給蘭睿琪繫上的,他從不離身,天山書院距離王城不遠,蘭夕鈴神色嚴肅的叫進春菱,“你派人到天山書院去看看,琪哥兒在不在書院裡,無論在不在都到北郊驛站尋我,再派人去找睿王,把此物交給他,蘭夕鈴將手裡的信塞進竹筒裡。”
緊接著又展開宣紙快速寫了幾筆,將那東西交給下人吩咐人道,“你去送信給大哥。”
吩咐完之後,蘭夕鈴讓眾人從偏門出去,神色正常一些,不要被人覺察到不對,蘭夕鈴換上男裝,牽出睿王送給自己的那匹馬,揮鞭朝著北郊驛站去了。
蘭夕鈴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各種念頭,到底是誰和自己過不去呢?到底是誰綁架了琪哥兒?是秦晼香的人還是蘭夕柳?或者是秦靖洋?
蘭夕鈴知道此去兇險萬分,可是她不能不去,若是她不去,琪哥兒真出了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約莫一個時辰,蘭夕鈴就趕到了北郊驛站,晌午時分,北郊驛站人十分多,大部分都是到王城來做生意的,押著各種貨物。
小二見蘭夕鈴的打扮,便問:“客觀要吃點什麼?”
蘭夕鈴道:“撿著你們這裡拿手的上兩樣,再給我來壺好茶。”
“得嘞,您稍等。”小二應下忙去了。
蘭夕鈴坐在角落裡看著周圍的人,她不知道是誰,便只能默默觀察, 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來呢。
小二很快就端了一碟子醬牛肉配著辣子面,還有一碗牛肉麵並幾碟小菜上來,“客觀,您慢用。”
蘭夕鈴本來就餓了,承認不注意掏出銀針試了試,沒有什麼問題,便放心吃起來,酒飽飯足後,蘭夕鈴還是沒有看見可疑的人,只是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布包。
蘭夕鈴拿過來開啟一看,那裡面依舊是一張紙條,要蘭夕鈴進林子。
蘭夕鈴想了想這麼貿然進去自己賠上倒無所謂,若是琪哥兒在,她一定要想辦法給大哥他們留資訊,讓他們能救出琪哥兒。
思前想後,蘭夕鈴決定賭一把,他將這個紙條裝進一個竹筒裡,放進馬鞍裡,然後又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小二哥,我有些事情要進林子一會,若是有人問起,來尋我,你告訴讓他們往林子裡去,我的馬兒他們就不用管了,拴在這裡便是,你幫我看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