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錢世宇騎著高頭大馬,比從前又俊朗了幾分,蘭夕鈴十分高興,她的表哥彷彿又恢複到了最開始她見到他時的模樣,意氣風發。
馬車到蘭夕鈴她們這兒便挺住了,國公夫人身邊的嬤嬤打起簾子,蘭夕鈴被人攙扶著爬上馬車,“外祖母!”
“唉唉,好孩子,外頭這麼冷,你怎麼不回去等著?”國公夫人心疼的握住蘭夕鈴的手,摸著有些冷,將湯婆子塞進她手裡。
蘭夕鈴笑著接下,“這不是想念外祖母了嘛。”
“你這孩子,我聽聞皇帝把你許給了睿王,這是怎麼回事?”國公夫人皺眉問,她遠在江南,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夕鈴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給她解釋完,才道:“外祖母可還記得,我八歲那年秦氏想謀害我,最後被人所救,那人正是睿王。”
“哼,那小子看來是早有預謀!”國公夫人對於搶走她孫女的人一點好感也無,憤憤不平的罵道。
蘭夕鈴笑眯眯的看著國公夫人說,“王爺答應我等我及笄後再成親,還有好些年呢。”
“你呀,女大不中留!”國公夫人到底還是心疼她,看得出來,蘭夕鈴提起睿王時,眼中滿滿的歡喜,女兒心思,如畫如詩。
她又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那時候也是這般吧,她和老頭子第一次見面,那時候白嫩認定了這人,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當真就這麼過了一輩子。
“才沒有,就算成親了,我也能時時刻刻回來探望外祖母。”蘭夕鈴靠著她撒嬌,“這一路還順利嗎?”
“嗯,還算順利,不過路上聽說姜太守被關進大牢,你可知道此事?”國公夫人說。
蘭夕鈴想了想道:“之前聽大哥他們提起過,好像是因為姜太守與外族人一同販賣私鹽,皇上震怒,所以才派了睿王去將與此事有關的官員你通通抓起來。”
“那臭小子何時回來,叫他到國公府來。”國公夫人沒好氣的說。
“嗯。”蘭夕鈴不敢多說,外祖母這是要考驗他呢,也好,面對國公夫人,饒是他也不敢造次吧,想起他吃癟無奈的模樣,蘭夕鈴只覺得心情很好。
然而睿王這一趟又到了年後,就連過年都沒有趕回來,蘭夕鈴過年便帶著幾個丫鬟婆子,還有琪哥兒、尋哥兒一起在自個兒小院子裡過了,過完年,書院有一段時間的假期,蘭睿琪想隨蘭睿尋一同到江南去玩,蘭夕鈴覺得他們出去走走,鍛煉鍛煉也好,不過兩個小家夥,就算在天山書院學了武藝,她也不放心。
拜託兩個暗衛跟著,又給蘭睿琪塞了一些銀子、禮物,好一番叮囑,方才把人送出城門。
這一年過完,蘭夕鈴十三了,已經算是大姑娘了,她生得比秦晼晚還美,有不少世家公子都在惋惜,好好的一個絕代佳人,偏偏就已經許給了六王爺,誰也不敢跟睿王搶人啊,誰不知道朝中皇帝最寵愛的人便是睿王。
出了年,四皇子與那個頭牌的事情還是被蘭夕柳知道了,她非但沒有大吵大鬧,反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大度得不像她,這倒是出乎蘭夕鈴的意料,她沒想到蘭夕柳如此沉得住氣。
蘭夕柳表面上沉住氣了,背地裡卻又在琢磨別的小算盤,她讓人打聽到那位茉兒姑娘每日出入的首飾鋪子,故意將四皇子約到那兒,算好時間,四皇子進鋪子時,便看見這樣一幕,茉兒姑娘將蘭夕柳推到在地上。
就算四皇子心中再怎麼不舒服,但蘭夕柳到底是他曾經心中美好的白月光,還是未來的四皇子妃,他如何能容忍別人欺辱他的王妃,就算是他憐惜的茉兒姑娘也不可以。“你在做什麼?!”四皇子生氣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