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蘭夕鈴意味不明的看著他,微微眯起眼睛,“我來此處的目的,難道周大人不清楚?”
周有言說:“既然都來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不是?”
“周大人自然不著急,可我著急呀。”蘭夕鈴直白的說。
周有言沒想到蘭夕鈴竟然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只能無奈的問:“那依蘭小姐的意思,蘭小姐想如何?”
蘭夕鈴笑笑看著他,“周大人非要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周有言幹笑兩聲,“可是蘭小姐還沒有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呀。”
蘭夕鈴忽然就笑了,滿臉嘲諷的瞧著周有言,“我已經在周大人的地盤上了,莫不成周大人還怕我一個小女子?”
“笑話!”周有言自然不服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百般嘲諷。
蘭夕鈴繼續用譏諷的語氣說:“既然如此,那周大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只要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周大人大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咱們就當作從未見過。”
“蘭小姐既然如此爽快,那周某恭敬不如從命。”周有言說。
話畢便領著小廝出去了,不多時,周有言帶著一個年過三十的婦人進來,那婦人垂頭不敢瞧蘭夕鈴,一進屋子就普通一聲跪在地上,蘭夕鈴冷眼看著地上的女人,這根本就不是初蕊,不過她沒有揭穿周有言,打算看看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結果春菱遞來的茶吹吹了上頭的浮沫,輕啜一口方才開口含笑望著那婦人,“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
“賤婢初蕊見過小姐!”假初蕊不停的磕頭求饒,臉上還帶了淚。
蘭夕鈴忽然來了興致問道:“哦?你就是初蕊?”
“沒錯,正是奴婢,小姐聽奴婢說,當年之事真的不關奴婢的事,都是現在的侯夫人逼著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侯夫人的主意。”初蕊哭著說。
蘭夕鈴心中冷笑,又不得不陪著她演下去,“那我問你,你如何證明你就是初蕊?”
“這……”婦人有些為難的咬咬下唇,抬起右手給蘭夕鈴看,上面被白布包著,還隱約可以看見有紅色的血漬從其中滲出來。
蘭夕鈴不接茬,那婦人見蘭夕鈴不說話,便繼續道:“這是奴婢這幾日不少心割傷的,若是放在前些日子,奴婢倒是可以當著小姐的面繡塊帕子。”
“還真巧呵。”蘭夕鈴笑盈盈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又補充一句,“那便等你傷好了,能證明你自己的時候再說吧。”
周有言沒想到蘭夕鈴竟然會這麼說,一時也怔住了,本以為找一個年歲差不多的人假扮,把事情真相告訴蘭夕鈴,這樣也不算騙她,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是真的不好糊弄。
“周大人臉色怎麼這麼差?是哪裡不舒服嗎?”蘭夕鈴忽然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周有言。
周有言訕笑兩聲道:“沒有的事,小姐怎麼又不著急了?”
“著急歸著急,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冒充都可以的。”蘭夕鈴說話時又把目光看向跪著的婦人問,“你說,是吧?”
那婦人回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是……奴婢真的是初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