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事,蘭夕鈴心不在焉的吃了點東西,便領著春菱回府去了,她想回去問一問陳嬤嬤,或許她能夠想起什麼也說不定,畢竟那會陳嬤嬤跟在娘親身邊的時間最久,她應該最瞭解才是。
“奶孃,你與我說說初蕊當初的事情吧。”蘭夕鈴把陳嬤嬤叫進屋裡,單獨與她說話。
陳嬤嬤看了一眼春菱,奇怪的問:“小姐今日怎麼想起來問那個丫頭了。”
“奶孃也知道,月姐姐告訴我當初害死我孃的人就是初蕊,而娘時候初蕊便始終不見了,這叫我如何不懷疑。”蘭夕鈴情緒有些激動,又把今日之事和盤托出,“今日賢王身邊的幕僚也來找我,那紙條上寫的便只有初蕊兩個字。”
說完蘭夕鈴把手裡緊緊攢著的字條遞給陳嬤嬤,她一看,臉色便白了一下,“難道初蕊還沒死?”
“奶孃為何就說初蕊死了?”蘭夕鈴又問。
陳嬤嬤道:“當初我瞧著秦氏身邊的人將初蕊抬到城外亂葬崗扔了,莫非這一切都是她們自己演的戲?”
蘭夕鈴又問:“那日我還聽月姐姐說,初蕊認識一個叫嚴久的人。”
“嚴久……”陳嬤嬤道,“我想起來了。”
蘭夕鈴期盼的瞧著陳嬤嬤,她說:“我還記得那時候夫人沒有出事之前,初蕊提過她與表哥情投意合,要夫人放她出府,她那個表哥就叫嚴久。”
“月姐姐與我說那是個土匪頭子,她無意間撞見了初蕊與嚴久在一起。”蘭夕鈴不解道。
陳嬤嬤想想說道:“也許那時候是初蕊編瞎話來騙我們也不一定呢。”
“這話怎麼說?”蘭夕鈴又問。
陳嬤嬤一邊回憶著當年的情景,一邊解釋道:“因為初蕊跟著夫人時間不短了,從未出閣時候就在夫人跟前伺候著,看起來一直都是辦事穩妥,溫柔似水的模樣,因此她說什麼,我們幾乎都是相信的。”
“那娘當時是怎麼說的?”蘭夕鈴又問。
“夫人心軟,自然是答應了,還說要給她準備嫁妝,可見那個沒良心的,辜負了夫人一番好意和一片苦心啊。”陳嬤嬤提起秦晼晚,臉上滿是傷心之色。
蘭夕鈴道:“不知道那人到底許了她什麼好處,母親對她這般好,她竟也不知足。”
“初蕊倒是個心氣兒高的,指不定當時那位許了她什麼好處呢。”陳嬤嬤啐了一口,“後來沒實現,她應該是逃出去了,那人不想聲張,於是便製造初蕊已經死了的假象來矇蔽咱們,這樣就算咱們有所懷疑,這麼十幾年過去了,就算想找她也不容易。”
“奶孃說得有道理。”蘭夕鈴道,“那讓我去會一會那個叫周有言的人吧,或許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陳嬤嬤不贊同的說:“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蘭夕鈴道,“奶孃放心,我有分寸,那人既然來找我,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陳嬤嬤見勸不住就說:“那我隨小姐一起去。”
蘭夕鈴忙道:“不用了,奶孃在家看著就好,我帶春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