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外祖母莫要在為我的事情傷神。”蘭夕鈴拉過老太太的手安撫道,“我今年才十歲這些事情都不著急呢,今日我看見琪哥兒了,小家夥又長高了不少。”
知道蘭夕鈴故意岔開話題,老太太也不拆穿她,順著她的話問:“琪哥兒在書院裡可還好
?”
“一切都好,聽小家夥說了許多在書院的事情,看來過得極好。”蘭夕鈴笑意滿滿。
國公夫人被她感染了,也跟著笑,“那就好,小時候瞧著他膽小,如今可算是好了,男孩子就理應如此。”
“是呀,琪哥兒那時候還小,膽子小也正常。”蘭夕鈴看著國公夫人說,“現在長大了,又在書院裡待了這麼久,自然就好了。”
“好好好。”國公夫人連說三個好。
書房裡,蘭睿珩正在和老國公說和賢王有關的事情,蘭睿珩現在與睿王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怎會不知道秦靖洋搞那些么蛾子,但無論怎麼樣,他都是老國公的兒子,於情於理蘭睿珩都必須和老國公商議一二。
“外祖父……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蘭睿珩將手裡的密函交給老國公。
老國公戎馬半生,最驕傲的大兒子也為國效勞變成殘廢,偏偏這個庶子一點都不安分,成日瞎搞,弄得他現在十分被動,到底是親生兒子,他本不欲做太絕,也會給他們一條生路,等薛氏死後,讓他自個兒出去自立門戶,怎麼就這麼不知足呢?
重重嘆了一口氣,老國公閉上雙眼,蘭睿珩立在書桌那頭靜靜的看著,也不催促,他知道這樣的決定太難了。
過了許久,老國公睜開雙目,眸子裡已沒有了方才的猶豫,“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不必顧慮我。”
“……”蘭睿珩頷首,心中有無數言語,在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慰眼前的老人。
老國公看出了他的心思,拍著他的肩膀說:“不必顧及我……此事我與他說過許多次,若是他執意如此,也是他的選擇。”
“皇上有意查處私鹽之事,睿王現如今已經有了眉目,此事恐怕與賢王也有關聯。”蘭睿珩說。
老國公道:“賢王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兩日了,也是皇上好性子,一直容他如此這般放肆。”
蘭睿珩說:“上一次因為郡君的事情皇上大發雷霆,背後的原因恐怕沒那麼簡單。”
“皇帝是明君,就是性子太軟了些,這一次也是因為賢王做的太過,小懲大誡罷了。”老國公搖頭,“但是大皇子那頭現在也是蠢蠢欲動……”
“我繼母教唆四妹去籠絡四皇子,大皇子與靖郡君成親後,去了封地後只怕要變天了。”蘭睿珩擔心的說。
老國公笑了笑,“難成大器,皇上如何不知?與他的封地一定離含光公主故土極遠。”
“大皇子私下養私兵,此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睿王說此事不宜打草驚蛇,再容他幾年。”蘭睿珩把睿王說得話轉述給老國公。
老國公道:“我老了,不服不行,珩兒你記住,無論你選擇跟隨誰,一定要心繫蒼生,莫要為了一己私慾置萬民於水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多謝外祖父教會,我一定銘記於心。”蘭睿珩說。
老國公又與他分析了許多朝堂政事,見天色不早了,蘭睿珩起身告辭,去外祖母那邊叫了蘭夕鈴一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