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夕鈴這麼想,秦晼香可不這麼想,她要杜絕一切有可能影響到她女兒的事,比如百花宴,秦晼香已經讓雪琳準備好東西了,到時候下在蘭夕鈴的吃食裡,也不會要了她的命,頂多就是讓她鬧肚子無法正常參加百花宴就是。
又過了一些時日,蘭夕鈴聽得丫鬟們說,現在王城裡可熱鬧了,都是從各地來的嬌客,郡主縣主郡君什麼都有,環肥燕瘦,教人看得眼花繚亂。
蘭夕鈴樂得聽丫鬟們聊,倒是靖郡君竟然主動找上門來,蘭夕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便直截了當說,“不見,說我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已經知道了靖郡君就是未來的大皇子妃,蘭夕鈴更不想湊上去巴結,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她一律不見,各人有各命,她可管不了那麼多。
靖郡君原本是想質問蘭夕鈴為什麼栽贓陷害廉鄉君,她一直不相信是廉鄉君謀害她,這件事情無論怎麼想,問題都出在蘭夕鈴身上,因此她認定蘭夕鈴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女人,為了讓她們姐妹分離,靖郡君不相信廉鄉君和她打小一起長大會害她。
蘭夕鈴不想再和那些人都任何瓜葛,索性直接不見。
蘭夕月不清楚蘭夕鈴在江南時發生了何事,便到屋中找她,蘭夕鈴半躺在軟榻上瞧書,前面案幾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吃食,蘭夕鈴見她來,起身笑著招呼道:“月姐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雖然已經入了秋,但是這會子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都說秋老虎秋老虎,那可不是蓋得,蘭夕月看著蘭夕鈴說:“我方才聽丫鬟們說靖郡君被你堵在了門外?”
“嗯。”蘭夕鈴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書疑惑的看向蘭夕月。“怎麼了?”
蘭夕月微皺起眉頭道:“靖郡君被母親的從後門請到她院裡去了。”
“呵。”蘭夕鈴搖搖頭,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隨她們去吧。”
蘭夕月卻一臉擔心,低聲勸道:“你還是過去瞧瞧吧,我不知道當初你與靖郡君之間有什麼嫌隙,但若是母親對靖郡君說了什麼,恐怕對你不利。”
蘭夕鈴正色,笑問她,“難道我去了,她們就不說我壞話了嗎?”
蘭夕月被她說得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接話,蘭夕鈴不甚在意,“隨她們去吧,當初在江南時,我與靖郡君的樑子就結下了。”
“此話怎講?”蘭夕月暗自吃驚。
蘭夕鈴把當初發生的事言簡意賅的告訴蘭夕月,並且補充道:“她只怕早就恨上了我,今日來想必也沒什麼好事,不見就是,至於旁的,到時候再說罷。”
“唉,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蘭夕月面露好奇。
蘭夕鈴輕笑,扶了扶頭上的玉釵子,“擔心又有何用,該發生的事情又不是隻要我擔心就能躲過去的。”
蘭夕月說不過她,只得作罷。而那邊,在正房裡,秦氏屏退左右,只讓雪琳在門口守著,她單獨見了靖郡君。
“夫人這是何意?”靖郡君用手把玩著手上的紅瑪瑙手釧,防備的問。
秦晼香早就看出來這位靖郡君與蘭夕鈴一定有事兒,堆了滿臉笑親自替靖郡君斟滿茶,“我知道郡君與我那個不爭氣的三女兒之間發生過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