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菱衷心,剛進屋的陳嬤嬤聽完都是一臉動容,“你有這份心,小姐知道一定會很感動的。”
“奴婢做這些也不是為了要小姐感動,就是為小姐不平……”春菱抬眼看著陳嬤嬤。
陳嬤嬤說:“越是這樣,咱們越是不能讓小人得逞,免得教人鑽了空子,你方才那樣是痛快了,可之後呢?四小姐說到底還是蘭府嫡出的小姐,也是主子。”
“嬤嬤教訓的是,奴婢知道錯了。”春菱說。
陳嬤嬤又語重心長的與她們說了好一會,蘭夕鈴醒了都沒有發現。
蘭夕鈴就在那邊安靜的聽著,好一會才道:“奶孃快別說春菱了,她也不是有意的。”
“小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陳嬤嬤關切的上前問。
蘭夕鈴撐著坐起來點點頭,“我沒事,蘭夕柳來過。”
陳嬤嬤點頭,“剛走不久。”
“那就好,她還會再來……”蘭夕鈴篤定的說。
陳嬤嬤想問為什麼那麼肯定,不過看著蘭夕鈴的模樣她話還是沒有問出口,蘭夕鈴與蘭夕柳在一起那麼多年,從前她是好妹妹,所以蘭夕鈴處處為她考慮,靜下心來想想,其實蘭夕柳的偽裝並非那麼無懈可擊,許多次都可以看到她的破綻,只是她不願相信,直到血淋淋的事實鋪開在眼前時,才不得不信。
蘭夕鈴瞭解蘭夕柳,她看起來純真無辜,實則心眼兒比秦晼香還多,並且十分多疑,對認準的事情有超乎想像的執著,所以她一定會一次又一次的來確認自己的病,若是看見自己好轉還會想出別的招。
後來幾日,果然如蘭夕鈴猜測的那般,蘭夕柳每日都到蘭夕鈴這邊來,名為照顧她,實則是觀察她的病情,所以蘭夕鈴不敢好,只能一直拖著,拖到了皇上下詔書的那日,瑾嫻公主遠嫁樓蘭和親。
蘭夕鈴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談不上多開心,前世她與瑾嫻公主並不認識,所以她是不是要去樓蘭和親都和她關系不大,但是這一世不同,瑾嫻公主還三番兩次的幫過她,因此她很想知道真相,想親口問問她到底為什麼。
不過沒等她去找瑾嫻公主,公主到是先來找她了,和親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再無更改可能,只不過被定在了三年後,一方面也算是給淑妃與瑾嫻公主一些時間,另一方面全了大衛國的顏面。
“鈴姐兒,你受苦了。”瑾嫻公主坐在她的病榻旁,神色柔和,問聲細語道。
蘭夕鈴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了,直接問:“為什麼?”
“鈴姐兒,我給你講給故事吧,也許你就懂了。”瑾嫻公主臉上掛著恬淡的微笑,許多年後,蘭夕鈴回想起來,還能記起那個微笑來。
“好。”蘭夕鈴點點頭。
此刻屋裡只有她們二人,瑾嫻開始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她的母妃是赫赫有名的淑妃,因為模樣生得好,但是母妃的出生並不能和王城中的貴女們相比,至此蘭夕鈴才知道淑妃竟然是皇上出去狩獵帶回來的女人,而且直接封為淑妃,當年還引起了不少的轟動,朝臣反對,後宮人人帶著怨氣,就是溫柔大氣如皇後也頗有微辭,太後甚至為了此事差點給淑妃下毒,不過這一切都被皇帝壓了下來,淑妃的出現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改變,至多就是後宮多了一位皇帝寵愛的妃子,漸漸的反對的聲音才消失不見。
可是皇帝對淑妃的興趣卻慢慢淡了沒有了,後宮那麼多女人,帝王能夠把目光長久的停留在誰身上嗎?不可能,還好她是淑妃可以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可是因為一開始站的位置太高了,因此當皇帝的寵愛不再,後宮那些勾心鬥角對與淑妃來說,每一日都是煎熬,這也就罷了,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女兒,淑妃只想讓瑾嫻平安長大,可是那些女人卻不肯放過她,為了女兒她不得不爭,可是沒有強大的孃家支援,可想而知,那些年淑妃過得有多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