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夕鈴故作鎮定的點點頭,“嗯,是血珊瑚。”
“小姐極少用這樣名貴的飾物呢。”春菱一邊給蘭夕鈴梳頭一邊感嘆。
蘭夕鈴道:“是嗎?今個兒不是我生辰嗎?自然打扮得喜慶些才是。”
春菱瞭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梳好頭後,蘭夕鈴對鏡照了照,滿意的扶了扶頭上的那支血珊瑚,“走吧。”
她才走出院子沒幾步,就和錢紫雙撞了個正著,“鈴兒正好一塊走哦!”
“嗯。”蘭夕鈴點點頭,任由錢紫雙親暱挽著自己。
兩個姑娘一同走到正房那邊去,錢紫敏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蘭夕鈴倒是無所謂,上次的事情她與錢紫雙的關系本就不好,她現在這樣,反而對大家都好。秦晼鳳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蘭夕鈴看見錢世友正坐在秦晼鳳的腿上,看見她就從秦晼鳳腿上爬下來,‘蹬蹬蹬’跑到蘭夕鈴跟前,對著蘭夕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奶聲奶氣的說:“鈴姐姐,抱抱。”
秦晼鳳想伸手去抱他,卻被錢世友閃開,委屈巴巴的看著蘭夕鈴,大有一副‘再不抱我要哭了哦’的架勢。
蘭夕鈴伸手笑著把他抱起來,笑著說:“走,今個兒帶友哥兒去吃好吃的。”
“哦!吃好吃的了!”錢世友一邊拍手稱好一邊美滋滋的趴在蘭夕鈴懷裡。
秦晼鳳無奈的哄著:“友哥兒你鈴姐姐怎麼抱的動你,還是娘親抱好不好?”
錢世友十分不給面子的搖搖頭,“不要,我就要鈴姐姐。”
說話時,還死死摟著蘭夕鈴的脖子,她對著秦晼鳳道:“沒關系,友哥兒與我投緣,我抱他到馬車那邊就是。”
“唉……”秦晼鳳只能搖搖頭,張羅其餘人都跟上。
小輩表親的生辰,錢老爺也找了個理由溜掉了,讓人意外的是,錢世景竟然也厚臉皮跟著來了,原本蘭夕鈴想若是他也找個理由不去是最好的,誰知道錢世景不僅來了,還帶了禮物,秦晼鳳把吃飯的地點選在了蘇州河的畫舫上。
這也算是江南這邊的一大特色,許多地方的酒樓都設了畫舫,專門供達官貴人吃飯賞景,蘇州河景色最好的地方,就有許多這樣的畫舫,一般分為三層,也有特別富有的人家會直接包下整艘畫舫。
本來秦晼鳳是打算包下這艘畫舫,卻被蘭夕鈴攔住了,說是不必破費,有一家包間,一家人一起熱鬧一下就夠了。
今晚坐好,菜還沒端上來,秦晼鳳先介紹說:“鈴姐兒,你今天可有口服了,這家畫舫的糖醋魚味道是最正宗的,都是河裡將將打撈上來的。”
“那我可得嘗個鮮!”蘭夕鈴笑盈盈的回。
錢紫雙盯著蘭夕鈴頭發上的血珊瑚釵子說:“鈴兒你這血珊瑚的釵子真好看!”
因為錢紫雙的一句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蘭夕鈴這邊看過來,她心裡墓地一緊,有中做賊心虛的感覺,只故作鎮定的笑著說:“是嗎?”
“是呀,這樣的赤色血珊瑚一般都生長在深海底的岩石或者峭壁上,據說因為生長深度比較深,所以採摘不易,這樣的牛血色更是極為難得,更何況赤血珊瑚特別易斷,這樣一整枝做成釵子的,我還是頭回見呢!”錢紫雙嘖嘖稱奇。
錢府十分有錢,幾乎壟斷了大衛國裡大半商鋪,錢府裡的兒女見識都不是尋常人家可比,甚至連一些名門公子貴女也比不得,能夠讓他們都如此這般,這物件到著實不一般了。
蘭夕鈴說:“沒想到表姐竟然知道這麼多東西。”
秦晼鳳笑道:“你就別誇她了,成日裡不幹正事兒 ,淨瞎琢磨這些。”
雖然名面上是貶低錢紫雙,但蘭夕鈴卻從中聽出了寵溺和自豪,就蘭夕鈴所知,錢府這樣的人家,陪嫁肯定也少不了鋪子,錢紫雙素來就喜歡折騰這些東西,秦晼鳳定然給她準備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