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紫雙跟著蘭夕鈴去了一次,在錢府整整躺了一個星期,就放棄了騎馬這件事,為此還被秦晼鳳訓了一頓,說她做事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錢紫雙可不管秦晼鳳說什麼,就是打死都不去了,去也就是站在旁邊看蘭夕鈴騎,然後大聲叫好。
來到蘇州約莫一個月後,蘭夕鈴收到了一封來自關外的信,上面的火漆印燙在她心裡。
信是錢世宇帶來的,他看著蘭夕鈴的反應,奇怪的問:“鈴兒這是誰的信?”
蘭夕鈴忽視掉心頭那一點慌亂,把信攢緊在手裡,“是我大哥。”
“他為何會在關外?”錢世宇奇怪的問。
蘭夕鈴道:“抱歉,恕我有難言之隱……”
錢世宇瞭然的點了點頭,體貼的說:“沒關系,不能還說就不要說了。”
蘭夕鈴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多謝表哥體諒。”
“你看你,又來了。”錢世宇擺擺手。
蘭夕鈴說:“那我先回屋了。”
“嗯,去吧。”錢世宇道,“若是回信,替我向表弟問好。”
“一定。”蘭夕鈴保證。
她辭別錢世宇,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進門,蘭夕鈴就迫不及待的揭開火漆印,裡面一共兩張紙,信封裡還有一個小東西掉出來。
蘭夕鈴從地上拾起,那是一枚風幹的樹葉,用棉線拴著,可以加在書裡做書簽用,她仔細翻看,發現這枚樹葉上刻著一個讓字,蘭夕鈴心頭突地一跳,
展信看是果然是哥哥的來信,記錄了沿途的風景趣事,又說了目前一切平安,要妹妹放心,並且還詢問了妹妹如今的近況如何。
這封信本來是寄到王城的,不過送信人到江南恰好知道蘭夕鈴不在王城,而是到錢府來做客,便把信交給了錢世宇身邊的人代為轉交。
蘭夕鈴把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走到書房讓春菱找了個盒子妥帖的收好,手裡拿著那枚樹葉做的書簽,蘭夕鈴有些不知所措,摸索了好幾遍手裡的戒指,她讓春菱研磨,自己鋪好信紙,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與蘭睿珩說了下,當然略去了中毒的那個部分,原本大哥在邊關就很危險,若是再教他因為自己的事情分心……那可如何是好?
本想問一問那人如何,但是除了這枚書簽什麼都沒有,蘭夕鈴想了想還是隻字未提,不過蘭夕鈴讓春菱到院裡去摘了一朵花,趁著這幾日陽光好,把花曬幹壓扁塞進信裡,若是真是那人,也算是回應了吧,至少讓他知道,自己收到了他送的禮物。
過了幾日,蘭夕鈴把信封號,還是拜託錢世宇託人送到邊關去。
錢世宇接過她手裡的信,看著她說:“放心,表弟一定會沒事的。”
“嗯。”蘭夕鈴跟著點點頭。
她記得大哥是在自己出嫁幾年後出征才出的事,現在應該平安才對,只是現在已經有許多東西都改變了,就好比她自個兒突然被秦晼香弄到江南來,所以不免還是有點擔憂呀……琪兒跟著邱院長也不知道如何了,外祖母身子還好嗎,還聶海冰是不是還在生氣自己不告而別……?
突然發現,這一世牽掛的人突然變得多了起來,除了他們住在錢府的這些日子,秦晼鳳一家對自己也是極好的,表哥和雙姐,想起來就叫人心中暖洋洋的。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錢紫雙從旁邊走過來,就看見蘭夕鈴和錢世宇。
蘭夕鈴道:“我給大哥寫了封家書,拖表哥找人送去。”
“原來是這樣,鈴兒我正要去找你呢!”錢紫雙道。
蘭夕鈴問:“找我?”
錢紫雙解釋道:“十日後呀,寧家老太太作壽,邀我們都去,娘找了裁縫給我們裁製新衣,你也過去挑挑吧。”
蘭夕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