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夕鈴一把拉住蘭夕柳,小聲讓蘭夕月牽著蘭睿琪跟上,進了自己的帳篷,蘭夕鈴才放開蘭夕柳。
蘭夕柳一臉委屈的看著蘭夕鈴,“我知道三姐不喜歡我,可也沒必要這般吧,看我的手腕都紅了。”
平時蘭夕柳裝柔弱裝習慣了,蘭夕鈴也懶得搭理她,但是今日事關重大,蘭夕鈴怕蘭夕柳不小心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因此不得不和她周旋。
“瞧我,一時情急。”蘭夕鈴緩和語氣,“四妹妹莫怪。”
“算了,三姐姐也不是有心的。”蘭夕柳的大度的說,依舊揉著自己的手腕。
其實蘭夕鈴並沒有用多大勁兒,看過去手腕也沒有紅印子,其他人看得都極為無語。
蘭夕鈴繼續說:“我就知四妹妹是個大度的。”
雖然不知道蘭夕柳此刻裝模作樣是為什麼,就算周圍沒有旁人,蘭夕柳也沒有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現在沒時間給蘭夕鈴想那麼多。
她只能叮囑道:“睿王要我過去,你們就待在附近,不要四處亂跑,若是沖撞了什麼不該沖撞的人,後果不敢設想!”
“我知道了。”蘭夕柳嘟著嘴,一臉無辜的說:“莫非在三姐姐眼中,我就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嗎?”
蘭夕鈴忙道:“妹妹別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
蘭夕月忙出來做和事佬,“哎呀,鈴姐兒這不是小心過頭了嘛,四妹就快別和她生氣了,睿王還等著呢。”
蘭夕柳默默揪緊了自己的手帕,口中卻說:“嗯,三姐姐快去吧,莫讓睿王殿下久等。”
蘭夕鈴出門前又在叮囑了一遍春菱,看好琪哥兒。
她走後,蘭夕柳瞧著蘭夕鈴的背影,冷哼一聲,理都不理蘭夕月,徑直走出了蘭夕鈴的帳篷,蘭夕月似是早已習慣了蘭夕柳這般作為,也不惱怒,只是不放心的讓自個兒身邊的小丫鬟跟去瞧著些,自己和春菱留在這裡陪著琪哥兒。
蘭夕柳一邊走一邊暗罵蘭夕鈴,這個狐媚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攀上了睿王,看她那神氣的樣兒,遲早有一日……一定要讓蘭夕鈴生不如死。
蘭夕鈴磨磨蹭蹭走到那邊,見睿王、五皇子還有自家大哥都站在原地說話等她,忙不疊加快腳步,走到近前才歉疚的說:“抱歉,讓睿王殿下和五皇子久等了。”
“無妨。”季請讓看看她,頭發被風吹得微微有些亂,鬢角有幾縷發絲散落下來,方才應該不是去收拾,而是去叮囑什麼了吧,想到此處,他似是心情很好,難得露出一抹可以看見的笑容來。
五皇子打量著季請讓,嘖了兩聲,似乎是覺得驚訝。
走到馬廄那邊去牽馬,蘭夕鈴本想著挑一匹溫順的就行,誰知她正在糾結的時候,季請讓直接牽著一匹棗紅色的小母馬走過。
從外形上就可以看出這匹母馬鬃毛油亮,眼睛大而有神,透著靈氣,可見是難得的良駒。
“你試試。”季請讓把這匹馬的韁繩遞給蘭夕鈴。
蘭夕鈴遲疑片刻,和這匹馬比較,馬廄裡那些都黯然失色,於是她也不再繼續矯情,道一句多謝睿王殿下,便伸手接過韁繩。
蘭夕鈴先和這匹馬對視良久,輕輕撫摸她鬢角的毛發,在她耳畔柔聲說,又拿了一些特製的甘草餵食,直到這匹棗紅馬前蹄半跪在地上,蘭夕鈴才喜出望外的翻身上馬,棗紅馬似是十分通人性,蘭夕鈴剛騎上去,它便一躍從馬廄欄杆跨過去,在四周空曠的草地上飛奔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