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姐姐的陪伴,所以蘭睿琪極易入睡,等蘭睿琪睡著了,蘭夕鈴帶著惜雪回到了自己的蘭亭苑。
蘭夕鈴讓惜雪把陳嬤嬤叫到自己房裡來,陳嬤嬤進來後蘭夕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本來這事兒不該再麻煩奶孃,但是我除了奶孃之外也沒有別的信任的人可以託付了。”
陳嬤嬤一聽這話便道,“小姐有什麼事只管與我說,便是何苦如此生分?”
“琪哥兒病了,大夫說得需要15歲以上年長的人照顧才行,我年紀不到,大夫不讓我照顧琪哥兒,我怕堅持照顧,反而連累了琪哥兒,所以便想將這事兒託付給奶孃”蘭夕鈴解釋著說。
“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就這事兒呀,小姐只管放心,老奴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照顧好琪哥兒,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陳嬤嬤鄭重的說。
聽到他的保證蘭夕鈴鬆了一口氣,又道:“奶孃,不要這樣,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好好的”
“小姐的心老奴明白的,你放心就是了。”陳嬤嬤說。
蘭夕鈴提前去找了管家娘子,把一直閑置沒用的偏院收拾一間出來,給琪哥兒用。
管家娘子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立刻就給琪哥兒把偏院收拾好了,蘭夕鈴帶著人把偏院給琪哥兒收拾好,又用大夫那裡拿來的藥,熬了湯藥,用藥渣把屋裡屋外都鋪滿了,並且叮囑道,“最近,要把這個地方看嚴了,如果琪哥兒出了任何事情,就要他們陪葬。”
除了陳嬤嬤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是自願來照顧琪哥兒的,聽了這話,唯唯諾諾的應了,生怕出什麼事兒。
蘭夕鈴還特意交代了,“如果照顧得好,賞賜不了的,她走之前,又讓醉薇給了,每個人一些金稞子。”
等到秦婉香回府時才知道,琪哥兒竟然病倒了,這對於她說,自然是一個十分好的訊息。表面上卻不能透露出來,秦晼香問:“人都安置好了?”身邊自然有小丫頭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秦晼香說,聽完之後,她便到蘭亭苑來看琪哥兒的情況。
剛看見蘭夕鈴,秦婉香立刻就上前來滿臉擔心的問:“琪哥兒怎麼樣啦?可請大夫瞧過了?”
蘭夕鈴點點頭說:“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母親不必擔憂。”
秦婉香說:“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琪哥兒病了,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蘭夕鈴笑著說:“是我說錯話了,琪哥兒生病,母親自然比誰都擔心。”說完她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你巴不得琪哥兒早點死吧,自然比誰都擔心。
秦婉香聽見這話,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接著她又問,“珩哥兒沒事吧?”
蘭夕鈴回話說:“珩哥兒自然是沒事兒,他自小練武,底子要比琪哥兒強,琪哥兒底子弱氣血虛,所以容易染上這樣的病也是正常的,大夫說只要好好吃藥,好生照料,過些日子就沒事兒了。”
秦婉香點點頭,眼睛裡難掩失落之色,蘭睿琪出事兒,她固然高興,但若是蘭睿珩無事,那麼尋哥兒的阻礙,還是在。本來這一次想要一石二鳥,能夠同時除掉蘭睿珩和蘭睿琪,沒有想到蘭睿珩竟然能夠躲過一劫!
秦婉香不甘心的從蘭亭苑裡出來,又去了偏院。
秦婉香到偏遠之後並沒有進去,而是問在門口的守衛,“小少爺情況怎麼樣了?”
侍衛回答說:“三小姐專門找了人來照顧。具體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無礙了吧”
秦婉香在知道蘭夕鈴這一次找的大夫,就是他母親名下藥鋪裡的大夫,也有些無能為力,但是她相信,人都是可以用錢買通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她能夠買通一次,就能夠買通第二次。
於是,不甘心的秦婉香又打算故伎重施,她叫來了身邊的大丫鬟,讓她去把大夫請到自己的房裡來。這位大夫姓於,曾經受過國公夫人的恩惠,於是就一直在這間藥鋪裡工作,這會兒聽說秦婉香請他過去,還以為是有病想讓他看一看,於是不疑有他,直接收拾了藥箱,跟著秦婉香身邊的大丫鬟去了!
於大夫剛進門,就聽見秦婉香問他,“琪哥兒的病怎麼樣了?”
雨大夫恭恭敬敬的回答說:“小少爺雖然身體比較虛弱,但是被照顧的很好,所以這一次生病應該是無礙的,只要再過些時候等疹子消了,再服上幾天藥,好生照料著,蛻了皮就好了”
秦晼香點了點頭,隨即給身旁的大丫鬟使了個眼色,大丫鬟會意,從兜裡掏出一個銀錠子遞給餘大夫。
於大夫忙擺手道:“三小姐已經付過診金了,都是小的應該做的,可不敢收夫人的銀子。”
秦晼香只做沒看見,端著茶水繼續喝,大丫鬟看見之後便說:“夫人,讓你收的你就收著吧!”
於大夫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秦婉香說:“這銀子也不是讓你白拿的,我有事情要請於大夫幫忙,你可萬萬不要推辭才是。”
於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接那錠銀子,而是看著秦婉香問:“不知道小的有什麼可以幫夫人的?夫人只管說便是,若是我做不到,也請夫人不要再繼續為難我。”
秦晼香看著他,眼睛微微眯起說:“你可別不識好歹,能夠讓你為我做事,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於大夫不卑不亢的抬頭看著秦婉香,“小的就是一介大夫,只會看病救人,旁的事情一律做不了,若是夫人有個什麼病啊災的找我,那小的一定傾盡畢生所學,幫您瞧病!但若是別的事情,恕小的無法。”
秦晼香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給身旁的大丫鬟使了個臉色,大丫鬟會意的又從兜裡掏出一袋子遞過去,還故意把袋口開啟讓於大夫瞧了瞧,裡面可都是滿滿當當的一袋金子呀!
於大夫依舊不為所動,而是看著秦婉香,滿臉疑惑的問:“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秦晼香說:“於大夫是嫌錢少?”
於大夫搖搖頭說:“我從來不做旁的事,恐怕這一次要讓夫人失望了,恕於某人無能為力,您另請高明吧!”
說完,於大夫把丫鬟強塞來的一袋金子放在地上,拱了拱手道,“得罪了,”便離開了。
q求花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