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蘊給她抹了去乏的藥之後,單手拿過香爐,往裡面換了種香料,做完之後,他才托起白羨魚的手臂橫在他的腿上,開始給她按摩,從手指到手臂內側,一處也沒落下。
長夜漫漫,俊美至極的男人坐在床沿,認真又虔誠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眉眼微垂,神情滿足,好似這一刻他已經等了許久,而今日終於實現。
……
白羨魚一覺睡到大天亮,期間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好久沒睡得這麼好了……”說著,她伸了個懶腰,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說不出的舒爽,“奇怪……”
白羨魚不信邪又動了下,感覺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活血通絡了,每一寸肌膚都舒爽的頭皮發麻。
她詫異地看了眼床,停頓一兩秒之後又看向香爐,如有所思,“難道是香料?也不知這是什麼香居然有這種本事?”
之前二哥也從西域帶回過不少有特殊用途的香料,白羨魚很自然地把這功勞歸結於它,嘟囔了聲“待會問問下人好了”,便起身洗漱。
洗漱完之後,白羨魚剛想找謝行蘊問問瓔珞寶珠的事情,就被告知他已經去議事了。
“大人吩咐過了,國師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墨餘恭敬地彎腰,把一旁的盒子交給她。
白羨魚很快被吸引了視線,牢牢鎖著這盒子,“好,我知道了。”
墨餘點點頭,退下。
白羨魚抱著盒子回房,開啟一看,裡面果然是兩朵瓔珞寶珠,花開的正好,摘下來的時候上面還有水滴,看起來是新採摘的。
“有了這個,說不定可以讓幽蘭想起更多東西。”
她的孃親繡玉是先後的陪嫁丫鬟,地位這樣高,想必也知道不少秘密,幽蘭又是她唯一的女兒,先後也頗為疼愛,指不定她真知道些什麼。
白羨魚心隨意動,收拾好自己,照例用完早膳,祈福完之後,她兜了個圈,有了地圖,她對皇陵可謂是瞭如指掌,連哪位娘娘宮裡有密道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於是她抄了條偏僻的近路,直接去找幽蘭。
可這一次,白羨魚察覺到了不對勁。
柴房裡太安靜了。
正當她想要看看幽蘭在不在裡面時,外頭僕婦陰陽怪氣的話傳來。
“也不知道江嬤嬤是抽了哪門子的瘋,居然還把幽蘭接回去了,我還以為她終於想通了,不準備管她了呢。”
“就是,要不說這人,天生的命都是註定的,江嬤嬤看著現在可風光了,一人住一處院子,實際上還是逃不開服侍人的命,從前服侍先後也算是祖上積德,現在老了,無兒無女,還得服侍個瘋子……”
“老糊塗了唄。”
“……”
白羨魚聽完始末,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江嬤嬤把幽蘭接到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她來這裡,裡面有她在,外面有墨餘守著,時刻準備通風報信,她一個沒有武功的嬤嬤不大可能會逃過墨餘的眼睛。
她仔細琢磨了一番,這已經是她留在這的第八日了,祈福儀式還剩下七日,也就是說七日之後她就必須得離開,每日早上祈福一直到下午她才抽的出身來調查,時間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