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嘴角抽了下,暗罵了一聲,沒好氣道:“沒有。”
她怎麼發現的這麼晚?
要是那天晚上謝行蘊是真的發病,怎麼會第二日一早,就準備好了點心,還問她要不要吃……
谷遇那日一早就來給他煎藥,說明那時候謝行蘊才喝藥,那麼就意味著,謝行蘊很可能是快清晨的時候發作的,晚上最多隻是有徵兆,根本還沒到分不清人的地步。
謝行蘊盯著她的側顏,看了好一會兒,才道:“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我,有人讓你不快了,也可以和我說。”
白羨魚擺擺手,上前去開客房的門,“知道了,你快把藥給我吧。”
“嗯。”
說是客房,但是也位於主屋,比起其他地方的房間要好上不少,也比白羨魚昨夜住的好點,這皇陵中間到處都是陌生人,住這的話還真比較安心。
白羨魚心裡積壓了太多事,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常常有夢魘作祟,總怕會說出什麼不能說的夢話。
走到桌子前,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
耳邊“咚”的一聲。
白羨魚轉頭,看著潤淨的玉瓶,“就是這個?”
“嗯。”謝行蘊看著她,“你可帶有女子的衣物?”
白羨魚被他問的一愣,身體比大腦反應的更快,搖頭道:“我來皇陵怎麼會帶這些東西,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要沒命?”
謝行蘊道:“我想也沒有。”
白羨魚:“……”
“那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我有。”他低垂著眼,“如果到時候發生了什麼控制不了的事情,你就穿上女子的衣服見我。”
白羨魚沉默了一下,“控制不了的事情?”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屋外麻雀的叫聲嘰嘰喳喳,牽帶著人的心緒也起起伏伏。
謝行蘊的耳根詭異地紅了,“比如我會抱著什麼東西,叫你的名字之類。”
“那我穿著女子的衣服就控制的住了?”
“嗯。”他雲淡風輕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聽。”
白羨魚眸光微閃,“可以用我現在的樣子嗎?我怕這裡不安全。”
“‘國師’的樣子,在我神志不清的時候恐怕會忘記。”謝行蘊像是已經考慮過這種情況,因此回答的很快,“放心,這裡很安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