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謝行蘊要求離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全程未參與,可你卻因此對我抱有敵意,如此善妒……”白羨魚語氣一頓,提醒道:“顧輕衣,你是在京都待久了,已經忘了自己為何能來嗎?”
顧輕衣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她在泰州的事,父親無能,居然把她賣給債主當妾!
想到那人肥頭大耳的樣子,她現在都能噁心的吐出來!
火氣越燒越旺,她從地上站起,面色陰冷道:“國師大人莫要咄咄逼人,輕衣給您幾分面子,您還真的追著我不放了?”
白羨魚饒有興致地挑眉。
“國師想必知道我和謝大人之間的關係,一年多的相處,您就斷定謝大人對我毫無感情,所以才在這裡羞辱我?那你可就想錯了!”
“聽說國師是從海外仙山來,一路行至京都,那你路上也一定聽到過有關我和謝大人的傳言吧?”
白羨魚摸了摸下巴,她聽到流傳的最廣的就是,謝行蘊和靜安長公主都對顧輕衣青睞有加,不日即將定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顧輕衣果然提到了這一茬,她面色恢復如常,故作颯爽道:“我和謝大人朝夕相對,他對我和對旁人早就不一般,可是謝大人敵家眾多,如今我和他的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讓我離開京都,難道你真的以為,是大人厭棄我,才讓我離開嗎?”
她時刻注意著白羨魚的表情,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害怕後悔之類的情緒。
國師說到底是個空職!他能有什麼實權?
真正生殺予奪的還是謝行蘊?她就不信這個赤連不怕!
誰知白羨魚卻點了點頭,“就是因為你越界了,所以謝行蘊才會讓你離開。”
顧輕衣一噎。
白羨魚不顧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繼續道:“你也別和我裝,你以為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真的沒人發現?”
“我做什麼了!”想到已經撕破臉,顧輕衣徹底暴露本性。
不管怎麼說,她都對謝行蘊有恩!
區區一些金銀珠寶就想打發了她,不可能!
“你派人四處散播謠言,說你要和謝行蘊定親了,不日就將嫁入相府,不明真相的百姓見你和謝家和長公主府來往密切,便也信了,怎麼,自己撒的謊現在還真把自己騙過去了?”
顧輕衣一驚,眼神有些心虛,“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親眼看到了謝行蘊和靜安長公主對她的態度,再結合傳遍大夔的傳言,不難猜到這傳言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
“你懂什麼?我是第一個在謝大人身邊留了這麼久的女子!”顧輕衣惱羞成怒地握緊雙拳,柳眉倒立,“就連那個白羨魚都沒有我在他的身邊時間久!”
白羨魚猛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口中蹦出來,還稍稍頓了頓。
若她知道她和謝行蘊糾纏了十幾年,表情一定很精彩。
從顧輕衣的角度來看,她和謝行蘊是從她及笄之後才發生那一系列事的,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交集,便是及笄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也不過是從冬日到夏日。
她被救到現在,在京都待了一年有餘,明面上的時間是比她和謝行蘊要多。
然而白羨魚並未表現出什麼,輕飄飄地“哦”了一聲,“所以呢?白家白羨魚和謝行蘊相知相識不過幾月,就已定親備婚,三書六禮都快走完了,而你和謝行蘊認識許久,怎麼還一點動靜沒有?”
顧輕衣氣到臉紅脖子粗,“你……”
“莫急,我話還沒說完。”她笑了笑,“你剛才還說什麼朝夕相對,我怎麼聽說,你至今連謝行蘊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顧輕衣怒從中來,低吼道:“誰說的!”
白羨魚撇了一眼蕭正,顧輕衣一肚子的火又旺了許多,表情猙獰。
這個國師看起來文弱,嘴卻毒的很!一下下往她的痛點戳,可她還反駁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