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妖豔,很少有男子可以用這個詞形容。
可他天生一副狐狸眼,上翹的眼尾似含著紅蕊,褶皺深而長,偏偏身上有股空谷幽蘭的氣質。
白檀深目露懷疑,語氣帶著濃濃探究,“這位師父,不知找我有何事?”
荒郊野外,他一個和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鞋子上沾著的泥土都極少,僧衣更是平整乾淨,彷彿憑空冒出來的。
“此次來,是想送給將軍一樣東西。”他微微含笑,眸中無悲無喜。
“什麼東西?”
他將一道平安符給了白檀深,眼神有很細微的笑意,“這道平安符驅邪避難,是為往生,不復往生……將軍可將它送給白羨魚。”
白檀深徒然眯起眼,“你認識我妹妹?”
“舊識。”他言簡意賅。
男人從他手中拿起平安符,這道平安符看起來極為普通,和尋常寺廟裡所求的並無區別,可他說的話,卻不得不讓白檀深心生警惕。
他說往生之人,難道就是說小魚兒?
白檀深把這當做最重要的秘密,若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可現在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和尚道破,他嗅到一絲危險氣息。
“你是什麼人?”
“我不過是個,還了俗的和尚。”他笑了笑,旋即目光緩緩落到他身後的將士身上,眼神逐漸變深,“若可以,白將軍可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白檀深看了眼手中的平安符,這和尚看起來並未惡意,又說與小魚兒是舊識,特意來贈此物,若不過分的請求,他也不是不能不允。
“什麼請求?”
“若來日白羨魚想要來燕關,將軍絕不能答應。”
這是什麼奇怪的請求?白檀深皺了皺眉,“來了又如何?”
先不說小魚兒為何要來這,就算她來了這,有他在這裡坐鎮,誰還能欺負的了她?
可手持佛珠的男人未說話了。
他沉默良久,方才吐出一個字。
“……死。”
白檀深眉心皺的更深,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何她來了就會死?”
“天機不可洩露,多說於她無益。”他說完這一句便轉身,“將軍,切記。”
白檀深攥緊了平安符,忽然問道:“敢問師父法號?”
能推算出小魚兒是前世之魂,這人想來也不簡單,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男人頓了一下,側過臉道:“喻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