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門的三千死衛,如今已經發展已有一千餘人,再找來一千餘人刻苦訓練,藉著江湖組織的名頭暗中保護他們,也讓她放心些。
最起碼,上一世三哥被誣陷通敵,直接被御林軍抓走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若真到了那一步,他們和武宣帝勢必有一方會倒下,而她和大哥幾人已經離開京都,也無需顧忌什麼了,直接讓生門的人救走三哥便是。
至於洗清罪名這些,她會一樁樁一件件,慢慢和武宣帝算,也讓天下人知道,他是如何罔顧君臣之德,不惜強按罪名,也要置他們於死地的。
“二哥,不久之後會有一場旱災,長達一年,很快大夔的米麵便會大漲,可大夔國庫空虛,皇帝肯定又會借父親良善的名義讓你捐米麵賑災,現在你暗中從他國囤一些,等到那時候你放出,再做個按照旱災的米麵價換算的支出賬冊遞給皇帝,他必會相信你為了賑災,已經將整個家底掏空。”
畢竟武宣帝不知道,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也無法預料到二哥會提前囤積糧食。
“後面幾年二哥你可以裝作生意一蹶不振,推出一個信得過的代理人收購你的財富,實際轉為幕後,這樣武宣帝便不會再打你的主意。”
二哥抄家,名義是白家受賄,所聚財富皆是在朝為官的三兄弟利用事務之便所謀,現在源頭沒了,二哥非朝中官員,武宣帝也難得抓住什麼把柄。
便是武宣帝不管不顧,還是動到二哥頭上,二哥的財富也早已轉移,抄家所得金銀文玩數目少,有了前面賑災捐錢一事,就是武宣帝自己都不會懷疑。
白陌淮始終面含笑意,看著白羨魚說完他才一合扇子,嘖嘖笑道:“真不愧是我妹妹。”
因茲事體大,白羨魚和他們一直商量到黃昏,才離開將軍府。
現在情蠱已解,後面的事情也安排妥當,就只差解除婚約了。
想到下午謝行蘊那雙黯淡無光的墨眸,白羨魚有些發愣,可轉念一想,其實這個結果對他們兩人而言,也並非壞事吧。
本就是因情蠱才有的這樁婚事,解除理所應當,婚事沒了,她才好放心離開。
她本以為謝行蘊是個無情涼薄之人,可如今也見到了他執迷不悟的樣子,或許以後他還會愛上別的女子,也不該由這樁婚事攔著他。
白羨魚想的明白,可不知為何,心臟竟猛然瑟縮了下,微微的刺痛感頓時令她一僵。
“小姐,您怎麼了?怎麼看上去臉色這麼蒼白?”
白羨魚揉了揉臉,眨了兩下眼睫,“沒事,可能是剛剛解了蠱,還有些後遺症。”
……
偌大的房間內,謝行蘊靠在床頭,單手背在腦後,膝蓋上放著兩卷婚書,皆是金絲銀線勾勒,精美絕倫。
他眼皮低斂,修長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卷軸上,一點點摩挲著上面的字。
暮色沉沉,澄黃透亮的光斜斜打進來,在地面形成了幾道光帶,屋外蟬鳴雀啼,預示著熱鬧的仲夏夜即將來臨。
謝行蘊慢慢收起了婚書,他看得眼睛有些乾澀,長睫輕輕闔動了幾下。
來到少女的院子時,還未完全天黑便已是燈火連天,正屋的門敞開,月色和燭火暈染著她的面容,模糊又生動,好似夢中人一般。
長靴彷彿在此處紮了根,謝行蘊以為自己有了準備,便可以輕鬆走進去交給她。
現在時間還早,他們日後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
他左手拿著婚書,右手握著白羨魚給他寫的情箋,他曾經要她在他面前背了幾十遍。
只有緊握著她的承諾,想著她笑吟吟的模樣,他才能一步步走到這裡。
可是到了最後一步,謝行蘊發覺,這遠比他想象的要難的多。
白羨魚聽到腳步聲回頭,闖入男人深邃奪目的眸底。
她看到了他手上的東西,本想直接切入主題,話到嘴邊卻成了,“你要進來喝杯茶嗎?”
謝行蘊沉默地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白羨魚給他倒了一杯茶,想到自己明日就要離開,先前那些被欺騙的憤怒竟然奇蹟般的消散了些。
“東西拿來了?”
“……嗯。”
白羨魚沒費多大力氣就從男人手中拿過了婚書,她開啟看了看,確認無誤後,略鬆了口氣。
好在謝行蘊還是信守承諾的,不然她又得想辦法拿到婚書。
喜歡嬌軟美人重生後被四個哥哥團寵了請大家收藏:()嬌軟美人重生後被四個哥哥團寵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