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對上他灼熱的目光,有種被燙傷的錯覺,“嗯。”
謝行蘊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唇邊的笑意越發地大,眼角卻泛起了根根血絲。
白羨魚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男人毫無章法的吻胡亂地落在她的身上,偶爾換氣的時候,她能看到他亮的驚人的墨眸,那裡面的情緒複雜且紛亂。
她的眼睛被他捂住,然後聽到謝行蘊的聲音緩緩響起,隱約有些顫抖,“小魚兒,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意我去提親?”
白羨魚現在十分清醒,在她要開口的時候,謝行蘊卻吻住了她的唇,輾轉一番道:“好好想想,我不逼你,不要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白羨魚看著他的眼睛,男人素來平靜自持的眸子裡現在透著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緊張。
她心臟微緊,“謝行蘊,我心悅你。”
謝行蘊怔愣幾秒之後,沉緩地笑出了聲,像是極為愉悅,他捧住她的臉,眼皮低斂,遮住了所有難以言說的情緒,“我也心悅你。”
人啊,總是要失去了才會珍惜,好在,他的小魚兒還是回來了。
他低下頭,近乎虔誠地傾身吻她。
……
翌日一大早,白羨魚就聽到了隔壁院子裡蕭正驚慌失措的聲音。
“公子!”
隨之而來的還有刀劍交鋒的聲音。
白羨魚微驚,立刻翻身下榻,往謝行蘊院子裡跑去。
與此同時,白景淵也醒了,披著衣服趕去。
白羨魚先到的,焦急的目光掃了一圈,落在男人熟悉的背影上,“謝行蘊!”
謝行蘊揮劍的手一頓,轉過身來。
他一轉身,背後衣衫襤褸的蕭正就漏了出來,神情憔悴,像個被掏空了的木頭樁子。
白羨魚這才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謝行蘊朝她走來,親暱地給她整理散開的烏髮,唇角微彎:“我們在練劍,早上冷,你先回屋。”
少女長髮及臀,這樣全部放下來,襯的她的肌膚通透瑩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而唇又紅的嬌豔,她又喜愛穿白色的裙子,這白不單調,有珍珠貝的白,閃耀著的白,深淺不一細膩溫潤的象牙白等等,還有各色寶石鑲嵌,但不論哪一種名貴的綢緞,都不及她的肌膚幼白細嫩。
她看了眼蕭正道:“你們怎麼一大早就在練劍?還弄出這麼大動靜,我還以為有刺客呢。”
蕭正弱弱道:“不是一大早,白五小姐,我們已經練了一晚上了。”
謝行蘊瞥了他一眼,白羨魚順勢抬眸看他的眼瞼下,烏青更重了些,可卻平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味道,像是行走江湖的俠客,隨意不羈。
練了一晚上,難道從她房間出來之後,謝行蘊就拉著蕭正練了一晚上的劍嗎?
謝行蘊的精神卻極好,懶洋洋地笑:“昨夜激動了些,所以鍛鍊鍛鍊。”
蕭正苦巴著一張臉,欲哭無淚。
也不知道昨天白五小姐和公子說了什麼,一回來,公子便笑得像是採陰補陽了的妖孽一般。
他默默觀察了公子好一會兒,還以為公子被下了毒。
於是就湊過去問了一句“公子,你還不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