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上還有未曾散去的紅潮,眼眸水汽氤氳。
白景淵看了她一眼,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件裙子,丟給了她,“穿上。”
秦知柔聽話穿上,男人又道:“明日這個時辰,再來。”
她一頓,羞恥的感覺讓她無地自容。
可最終秦知柔還是點頭,白著一張臉問,“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能不能幫幫我?”
女孩衣衫半掩,半溼的烏髮垂落在她白皙的肩頭,遮蓋不住細嫩的雪膚,尤其鼻尖和兩頰的紅暈,讓她顯得尤為美豔。
白景淵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眼神,背對著她飲了一杯茶,壓下喉間的癢意。
他道:“什麼都聽?”
秦知柔拉上了被子,小聲且孱弱地“嗯”了聲。
“這可是你說的。”白景淵看了眼她,淡道:“明晚早點來。”
秦知柔抓緊了被褥,“……好。”
……
白羨魚和白景淵說完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怎麼覺得三哥頸部那道“蚊子咬”的位置,那麼曖昧呢。
可是明明三哥也不近女色,平常她也不是沒見過他被蚊子咬,但今天她一看,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坐在馬車上時白羨魚問白離,“白離,之前你一直跟在三哥身邊,那你知道三哥身邊有女人嗎?”
白離很是意外,但也認真想了想,“沒有,公子公務繁忙,也沒有談情說愛的功夫。”
這個結果對白羨魚來講是意外之中,但是她沒有說完,凝神思考了一陣,忽然眼皮微抬。
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三哥身上明明有女人的香味!
如果不是捱得很近或者一起待的時間很長的話,是不會留下這麼大的香味的,這種香味像是自己調製的,白羨魚也說不明白,但聞到之後莫名會有一種讓人很安心的感覺。
她靠著車壁想了想,又發現了一個疑點,今日三哥一出門就把門和關上了,好像怕她看到什麼一樣,難道是……那個女子就在裡面?
白羨魚來了點興趣,或許下一次她可以悄悄看一下?
秦知柔走後,侍衛進來打掃房間,此時白景淵也已經下去用膳,並未留在房間內。
侍衛不敢多看,從盥室一路到榻上的水坑給掃平了,又把移位的椅子桌子都復原,想了想又叫人熬了一碗避子湯,若是白統領在這的話,肯定會照顧的無微不至,他們作為他一手帶出來的屬下,自然也得面面俱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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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淵回房間時就看到了桌上一碗湯藥,微眯了下眼,“來人。”
侍衛進來抱拳,“公子。”
“這是什麼?”
“呃,這是屬下為秦姑娘熬的避子湯。”
秦知柔遺落了釵環,正巧趕來,前面的話沒有聽清楚,後面的倒是聽得明明白白。
【……為秦姑娘熬的避子湯。】
她敲了敲門,白景淵朝她看去。
“我的銀簪落下了。”
白景淵對她的這支銀簪有印象,略頓了頓,便從榻上拿起。
秦知柔從他手中拿過,輕聲道:“多謝大人。”
白景淵微抿了唇,卻看到她徑直繞過他,拿起了那碗湯藥,唇角微彎了下,“大人不必擔心,民女身份低微,自是不敢痴心妄想。”
她說的頗為體貼,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
白景淵心裡卻有些難以言喻的滋味,胸口像是悶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