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小遊隼還十分體貼,它的體型較為龐大,白羨魚的手堪堪容得下它一隻爪子,它另一隻爪子踩在自己的爪子上,然後乖巧地又把頭湊了過去。
白羨魚摸摸它的頭和翅膀,笑道:“乖,一會兒我給你做好吃的。”
“嚶!”
謝行蘊凝望著她的笑顏,目光堪稱柔和。
蕭正看得嘖嘖稱奇,看來這白家姑娘倒是和他們府上頗為有緣,不僅是公子,連公子養的小獸都這麼喜歡她。
這時,珠簾外傳來了一道聲音:“公子,馬車已經備好。”
白羨魚看了眼謝行蘊,正巧和他的目光撞上,“那我走了。”
“嗯。”
蕭正送了白羨魚出去,特意用了一輛沒徽的馬車,此刻,白離已經坐在了前方的馬匹上,目光不善地看著蕭正。
蕭正十分自來熟,笑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兄弟,那白五小姐就交給你了。”
白離冷冷瞥他一眼,“用你說?”
白羨魚來的時候就帶了白離來,進去的時候讓他在門外守著了,因為身份緣故,白羨魚時常會帶著綠珠走動,許多人家都眼熟,來鎮北侯府上,還是得低調些。
蕭正不甚在意,依舊笑嘻嘻的,只不過在看著小二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副嫁女兒的表情。
他把它從那麼小一丁點餵養到這麼大,也算是他拉扯大的,公子說送就送了,哎……
等著兩人一鳥走了,蕭正這才回去覆命。
水榭當中,謝行蘊站在案後,手掌撫平了宣紙,宣紙上美人榻上支著手臂的美人栩栩如生,蕭正下意識想去看一眼,可男人一記寒眸掃過,蕭正立刻把頭低下了。
心裡卻不免好奇,平常公子畫的畫他都還會幫忙去晾曬,今天這上面畫的是什麼,怎麼看都不讓人看。
“送走了?”
“是。”
謝行蘊長指將畫卷收起,眸底劃過幾分寂寥。
蕭正看著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之前白五小姐在這裡的時候,公子的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現在白五小姐一走,公子周身如墜冰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連著這空氣都稀薄了不少。
“公子……”蕭正清了清嗓子,試探道:“其實追姑娘不能追的這麼急的。”
謝行蘊凝眉,“那當如何?”
“公子你瞧,之前您又是送花又是送丹青,還用丹書鐵券做交換讓白五姑娘用了‘因果香’,後來又是一直在暗中保護……這樣一路下來,白五姑娘似乎對您還是不冷不熱的。”
謝行蘊斂著眸子,修長的手輕輕摩挲畫卷,“繼續。”
蕭正得了鼓勵,接著說道:“所以啊,公子您不能總是這麼主動,不然會讓姑娘覺得習以為常,最好是見幾日,隔幾日,這樣才能讓白姑娘心裡念著你。”
見幾日,隔幾日。
謝行蘊在心裡複述了這六個字,輕聲道:“捨不得。”
蕭正苦惱道:“那便忍著,忍著不去見白五小姐。”
像公子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人,如何就能這樣求而不得。
“……她主動太久了,我捨不得。”
這一世,便是該他遷就她,該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不後退,已經是他三生有幸。
蕭正滿腹疑問,可也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