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你別問了,快睡吧。”
“睡不著。”
白羨魚手下的動作未停,“為什麼睡不著?”
謝行蘊眼眸沉沉,“有點吵。”
白羨魚剛要下針,聞言頓住,“你是說我做錦囊吵到你了?”
“嗯。”
白羨魚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放的很輕了,可或許是謝行蘊的聽力太好,她在他身邊做,或許真的會吵到他。
“那我回去再做吧。”
謝行蘊很快嗯了聲。
末了,他又補充了句,“等我想好了要做什麼樣的,你再給我做吧。”
總得要欠著些東西。
她才不會忘了他。
白羨魚覺得這個要求很合理,於是應了聲,把東西又收了起來,出門還給了果盈。
進去的時候,她發覺謝行蘊的眼睛似乎比剛才亮了些,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幾分精神了。
可能是因為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謝行蘊額頭上又開始冒汗。
白羨魚取過一旁的巾帕,給他擦了擦汗。
這個過程中,男人一直睜著眼睛看她。
白羨魚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手裡的動作也很流暢,“你要不要喝點水?”
“嗯。”
白羨魚就給他倒了點水喝。
謝行蘊喝完也沒有躺下,就坐在床頭,一雙墨眸含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白羨魚覺得他不睡,她總得找些什麼話來說,打破這種大眼瞪小眼的情況。
“那你餓嗎?”
“嗯。”
“吃個梨子?”
“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白羨魚總感覺生病後的謝行蘊和她印象裡的謝行蘊簡直是兩類人。
尤其的好說話。
生病的謝行蘊看她的目光都是溫和柔軟的。
原來他病懨懨的時候這麼溫柔啊。
人的氣場是能影響一個人的,白羨魚的心情也不自覺地好了些,她心情一好,眼角就會下意識地上揚,很美好的樣子。
她問門口守著的果盈要了個梨子。
靜安長公主已經回房休息了,據果盈說她昨夜一夜沒睡,現在已經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