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涵默默地退出房間，給小奶包關上了門。
僅僅一瞬間，她看見小奶包的胸口處，有好幾道傷疤，那種傷疤，像是被虐待形成的。
蘇含涵又跑了下樓，她跑到蕭錦葉身邊，大口喘著氣。
她抓住蕭錦葉的手，抓得很用力，她很艱難又很沉痛地問道：“小奶包身上為什麼會有傷疤？”
蕭錦葉目光忽然變冷，他的雙眸裡像是藏著了暴風雨。
蘇含涵手一鬆，她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令的事麼？”
蘇含涵抬頭，就見蕭錦葉沒有再看她，而是將紅豆粥盛了起來。
她“嗯”了聲，確實是想知道，之前在蕭錦葉的公寓裡，她還想用自己的故事去換小奶包的故事。
蕭錦葉抓緊湯勺，冷靜地說道：“我沒有看到小令的出生。”
蘇含涵胸口一疼，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知道他的存在是他兩歲的時候，我把他帶回蕭家，那段時間，小令每天都在icu病房裡，那些傷，是我帶他回來之前受過的傷。”
蘇含涵無助地抓住蕭錦葉的衣角，她搖了搖頭：“別再說了。”
她聽不得這種事情，連蕭錦葉的孩子都會被虐待，那她那個一出生就被送走的孩子，現在又在哪裡？
“好，不說。”蕭錦葉也不想說。
蘇含涵看著自己的腳尖，她以前覺得蕭錦葉對蕭小令太嚴格了，還指責他沒有給蕭小令一個美好的童年。
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才知道她當初的想法有多天真。
“抱歉。”
蕭錦葉摸了摸她的頭發，將這個話題掠過：“吃早餐了。”
他說完後，手從她的頭發上離開，然後端著粥走了出去。
蘇含涵小步跟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錦葉問道：“想問什麼？”
蘇含涵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的荷包蛋，她雙手絞著自己的衣服，她很想問個問題，卻又無法問出口。
蕭飛揚曾對她說過，當初蕭錦葉將她送給他，就是因為蕭錦葉心裡還有蕭小令的母親。
她好不容易在昨晚認清了自己的心，到了這麼一刻，她又生起了退縮的念頭。
猶豫、不安、糾結、擔心、後怕等各種情緒紊繞在心頭，讓她的眉毛擰得死死的。
蕭錦葉等不到蘇含涵的問題，他只得說道：“別想太多，吃早餐了。”
蘇含涵悶悶地點了點頭，她還是不問了。
她的事情都一團糟的時候，哪裡可以分一點心思在蕭錦葉身上。
蕭小令紅著臉下樓，他很小就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了，今天卻被蘇含涵不小心給看光了。
他走到餐桌上，紅著臉將胸針放在了桌子上。
蘇含涵收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立馬對蕭小令道歉：“抱歉，小奶包，下次我絕對敲了門再進去。”
小奶包伸出手，用手語說道：“你看了我，要對我負責。”
蘇含涵視線看了眼天鵝胸針，她怕怕地接到：“要，要怎麼負責？”
“嫁給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