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自閉症的人,忽然在某一天轉性,變得口齒伶俐了起來,還會陷害人,更重要的她身後還有人來幫助她。
厲子凡想看透蘇含涵,卻只能看見她那蒼白的面孔,還有營養不良消瘦的身材。
她說她什麼都知道,是不是也知道安歌死亡的真相?
不可能的,安歌那天死亡的時候,他確定了沒有人進入那件病房,而且他也親手拾了安歌的骨灰,所以蘇含涵不可能知道安歌死亡的真相。
厲子凡理順後,他有恃無恐地笑出了聲,安歌生前都被他耍得團團轉,死後又怎麼會害得到他。
“我連人都不怕,怎麼會怕鬼纏身?”厲子凡丟下這句話後,坐進車裡,給了蘇含涵一個挑釁的眼神,“你就等著被冠上蕩婦的名聲吧。”
蘇含涵握拳,因為手用力,而讓手上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可她好像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手在怎麼痛,也比不過血痕淋漓的心傷。
風吹過,將地上的照片吹了起來。
蘇含涵這才收回視線,蹲下身,將地上的照片一張一張撿了起來。
手指上的血從繃帶上溢了出來,滴在了地上,還有些粘在了照片上,蘇含涵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淚,為什麼她還得被厲子凡威脅?
撿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她的手伸過去,就看見另外一隻修長的手也伸了過來,將那張照片拾了起來。
蕭錦葉捏緊那張蘇含涵被綁著,還穿得清涼的照片,他定定地看著蘇含涵,想透過她去看另外一個人。
蘇含涵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英氣十足又面無表情的臉龐,她啞著嗓子問道:“你怎麼來了?”
蕭錦葉將照片還給了蘇含涵,在看見她手指繃帶上溢位的鮮血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的臉明顯怒了,拽著她的手臂就往屋裡走去。
他拽得很用力,讓蘇含涵的手很疼,蘇含涵皺眉,哭著埋怨:“你幹什麼?連你也欺負我。”
蕭錦葉不語,甚至因為蘇含涵的不配合,他轉身,直接將蘇含涵給扛了起來。
蘇含涵在他的肩上掙紮著,雙手一直拍打著蕭錦葉的後背,一邊哭著一邊喊道:“蕭錦葉,還嫌我們的緋聞不夠多嗎?放我下來。”
蕭錦葉跟沒有聽到一樣,直接將蘇含涵扛進了屋裡,然後將蘇含涵摔在了沙發上。
沙發是軟了,摔得並不疼,可蘇含涵就是委屈,委屈到想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嘩嘩地往下流。
蕭錦葉一言不發,從櫃子裡將醫藥箱拿了下來,然後粗魯地扯過蘇含涵的手,將帶血的繃帶剪開。
蘇含涵哭模糊了眼,她抽泣著:“你能不能輕點?”
“輕點?”蕭錦葉這才冷哼一聲,他白了蘇含涵一眼,“自己翻牆的時候怎麼不說輕點?自己用力握拳的時候怎麼不說輕點?”
蘇含涵愣住了,她傻傻地看著蕭錦葉,手指裡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的時候,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翻……翻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