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安歌不顧眾人反對,執意生下初戀的孩子。
然而當年厲子凡騙她,說孩子夭折了,這件事情對當年的她打擊太大,她整整抑鬱了一年,直到後來去孤兒院做義工才慢慢好了起來。
那年,她的父親和她的母親怕她觸景生情,將有關她孩子的東西都藏了起來。
蘇含涵只記得,她偷偷留下了當初的b超單子。
上面有醫生的簽名,蘇含涵這次回來安家,就是要找到那張單子,然後找回曾經幫她接生的醫生。
時間過得太久了,她已經不太記得當初給她接生的是哪位醫生了。
明明是回來自己的房間,蘇含涵心裡卻一直劇烈的“噗通”直跳,這種感覺,好像是在做賊。
蘇含涵嘆了一口氣,這身體太弱了。
她的房間還保持原來的樣子,也沒有見到灰塵,看來是經常有打掃。
蘇含涵垂下眼眸,將傷心的感情都嚥了下去,快速走到書桌旁,微微彎腰,在抽屜上的密碼鎖上按下密碼。
“咔嚓”一聲細微的響聲,鎖被開啟。
蘇含涵有些緊張,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快速拉開抽屜,然而,裡面卻空無一物。
蘇含涵瞪大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還將手伸進抽屜裡摸了摸,沒有,抽屜裡什麼都沒有。
這個抽屜,放了她唯一一張和初戀的合影,還有她孩子的b超,以及她的兩本寫滿了的日記本。
不見了,全部都不見了。
蘇含涵心裡慌了神,又翻了翻所有的抽屜,全都沒有看見。
蘇含涵鼻子一酸,差點就要奔潰了,她抹了抹自己酸澀的雙眼,將自己動過的痕跡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父親和母親不會動她的東西,會動她東西的,只有厲子凡了。
蘇含涵下了樓,安橋對著她笑著說道:“這孩子真聽話,我就是不太看得懂他想表達什麼。”
自己的母親沒有學過手語,蘇含涵是清楚的。
“要是我女兒在的話……”安橋感慨到一半,卻又硬生生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如果她女兒還在,一定也會很喜歡這個孩子,還能和這個孩子交流。
安橋沒有將落寞的情緒顯露出來,她將話題轉移了:“你烤的餅幹很好吃,我最喜歡吃曲奇餅了。”
蘇含涵笑著回答:“你喜歡就好。”
這是她特意做的,她母親不提她的事,想必是怕提了,然後在她這個外人面前失控吧。
蘇含涵心想,也許她和小奶包一離開,她母親就會偷偷抹眼淚,然後晚上又會睡不好覺。
她很想說她就是蘇含涵,可每一次要開口,喉嚨就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根本不給她說出的機會。
就在蘇含涵和安橋聊得很開心的時候,小奶包朝著蘇含涵走了過來。
“渴了嗎?要喝點果汁嗎?”安橋溫柔地朝著小奶包問道。
蕭小令禮貌地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蘇含涵,雙眸露出難受又可憐的神情。
蘇含涵摸了摸小奶包的腦袋,輕聲問道:“怎麼了?不和小狗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