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菲皺了皺眉,她對連笙笙並沒有太好的態度。
“蓮婕妤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笙笙冷笑一聲,頭微微抬高,俯視著楚天菲,眼睛裡盡是不屑。
她緩緩開口說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公主殿下在宮中這麼多年,一直如履薄冰,萬一幫錯了人,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就不好了。”
“而且我聽說徐依依和楚王爺可是有婚約的,這徐依依要是死了,那他們的婚約自然就不作數了,到時候,太后就會為王爺另擇佳偶了。”
楚天菲聽到“另擇佳偶”四個字,內心頓時起了一陣波瀾。
是啊,如果徐依依出了事,那我不就有機會了嗎?與其幫她獲得天璣那少得可憐的好感,還不如......
楚天菲暗暗想道,可是這樣的手段是不是過於骯髒了些。
連笙笙沒有再說什麼,只留下楚天菲一人在原地,內心無比糾結。
徐依依出了宮門便直接來到了一家茶鋪,找到了一人。
這人見徐依依坐下,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徐依依眼珠飛快地轉動著,不一會兒就看完了,嘴角上揚,然後拿出了十貫銅錢,那人拿了錢就起身走了。
這人是徐依依提前找好的線人。
那日,徐依依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那個掌櫃有蹊蹺,天底下當真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就偏偏在這時候回家探親。
所以徐依依便立馬找了人秘密調查了那個掌櫃。
這不,這位掌櫃姓甚名誰,家中有幾人,從何而來,現又居住何處,被打聽得一清二楚,就差寫上他家祖墳在哪兒了。
這位掌櫃叫何生,大家都叫他何掌櫃,故鄉在楚國的西北方,離這很是遙遠。
徐依依心想,既然回家探親,又這麼遠,那麼徒步是不可能了,所以他一定會需要馬車。
何生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但好歹是掌櫃,所以想要租一輛馬車也不是什麼問題。
徐依依忽然想到了什麼,迅速地從位子上站起來,往外跑去,也不管身上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了。
徐依依來到了租領馬車的地方,找到了坐在那裡登記的一個小夥計。
“小夥計,我想找你問點事。”徐依依直接說道。
“沒空沒空,沒看到我這忙著嗎?”小夥計頭也不抬,沒有好氣地回答。
徐依依見狀,拿出了五貫銅錢,扔在桌子上。
銅錢扔在桌子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同時讓小夥計抬起了頭,好聲好氣地說了話。
“您有什麼想打聽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小夥計立馬殷勤了起來。
徐依依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最近這人在你這租過馬車去往這個地方嗎?”
徐依依用手指點了點紙條上何生的名字和故鄉。
小夥計翻了翻自己的簿子,搖搖頭,說道“沒有。”
徐依依懷疑地看著小夥計,“真的沒有?”
小夥計見徐依依不信,有點著急了起來,“我還騙您不成,凡是在我這租過馬車的人,他們的名字,租了馬車要去哪,何時歸還,我都會一一記錄的。”
“別說這個地方,就是何生這兩個字,我的簿子上也沒有。”
說完,怕徐依依還是不信,將簿子遞給她,“吶,不信你自己看嘍。”
徐依依見小夥計沒有說假話的樣子,便走了。
沒有租過馬車,那就說明沒有出城。
徐依依又拿出紙條,在紙條上找了一會兒,又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疾步走去。
徐依依走到了一條巷子裡,看見一個宅院門口正站著一人,手裡拿著幾本醫書。
看來他就是何生了。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