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牢,才得知明日傳召審問,晚上也根本沒人送吃的,倒是來了個不相干的人——徐娉婷。
人被巡捕恭敬的請入牢房,“徐小姐小心著些,這可都是罪犯,您可千萬小心,莫讓這些個不長眼的傷了您。”
一轉頭對著徐依依就是一頓叫罵:“你,滾起來,小姐問話你就回,要是做什麼出格的,可沒你好果子吃!”
徐依依靠著牆壁坐在地上,一腳盤起,哪兒像是坐牢的,隨意灑脫的樣子倒是襯的徐娉婷有些不倫不類。
“徐依依,你居然還一臉輕鬆?真不知道說你是心大,還是覺得能有人救你。”
徐依依:“跟你有關係?”
徐娉婷理了理髮髻,抬著下巴睨了人一眼,才耀武揚威道:“當然,我可是來看看你有多可憐的,不過呢,我來也是給你一個機會,這王爺和太子可都離開了,你和我們徐家早就斷了關係。
哦,對了,還有太后,不過太后這會子可沒功夫救你,這下子你說你還有什麼辦法逃出生天?
不然我可憐可憐你,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你錯了,興許本小姐心情好,饒了你。”
徐依依仰著頭靠在牆上,看著這女人得意洋洋的樣子,眼底一片清明,所以這一場戲除了金萬兩,還有徐娉婷的手筆?
徐娉婷似乎沒過癮,繼續道:“不過這地方可真髒,若是我可不願意來第二次,我好心救你,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說完,就等著人給自己磕頭,她可不會救這個賤人,就算她給自己磕頭也不會,不過若是能玩笑一會,也是逗個樂。
徐依依只是閉上眼,靠在牆上似乎在假寐,聲音淡道:“滾遠點,你醜到我了。”
“你!你才醜,你臉上哪兒還有乾淨的地方!你以為我想來,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此刻,徐依依的面紗早已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為了掩人耳目她將臉上塗了許多黑色的煤灰,腦子裡根本沒有想著徐娉婷說的話。
思考著這人為何會死在她的醫館裡,難道是張文?可張文也只不過是做一點簡單雜活根本不可能,所以是雲琴或者雲渺?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也嚇了一跳,不過不管怎樣,等明日上了公堂也許只有分曉。
第二天一早,徐依依三人就被壓上公堂,與此同時衙門外還有不少來看案件審理的百姓。
一些不知道由來的人,直接就開始罵娘起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對啊,這毒婦居然還沒被斬首,可要還那對夫妻一個交代!”
徐依依沒能回過頭去看,心底明鏡兒似的,這些人估計大部分都是金萬兩和徐娉婷找來引發民憤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知府大人會怎麼審理案件,若是個公平公正的,到還好說,若是個徇私枉法,恐怕她也難如登天。
“肅靜!”一個帶著烏紗帽,八字鬍的男人走上公堂,驚堂木一拍,周圍立馬安靜下來。
這人就是這次審理案件的人,徐依依倒是沒見過,不過聽了一耳朵,說是姓福。
“堂下何人?”
徐依依回道:“回大人的話,民女徐依依。”
“草民雲渺,大人,這件事跟她們沒有關係,大人要罰就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