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依請人進了門,金小蝶才再次怯生生的開口,“我,我知道你,你是那個救了太子的人。”
所以她現在知名度頗高?
不過這人來找自己,難道就是為了說她知道這點子事兒?
對了,當時她記得那些人說的是,金大富已經去世的夫人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子,所以才如此寵溺,如此說來這姑娘應該是姨娘生的?
在徐依依思索間,金小蝶也已經給出答案。
“徐姑娘,我沒有壞心思的,我是姨娘生的,不得寵,可聽過你做的那些事兒,分家,自立門戶,我也想像你這樣,我,我就是來跟你說,我爹他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徐依依點點頭,也許就是個普通的姑娘罷了,她想太多,也不是所有姨娘生的都不好,就說金大富的兒子不也是個混不吝?
“知道了,多謝。”
說完她就要送人出門,卻在靠近金小蝶的時候,聞到一股藥味,這味道居然和馬伕傷口處的一模一樣。
徐依依當下想要詢問,卻被急忙跑來的小廝打斷,“徐姑娘,不好了,那馬伕傷口又惡化了,您快去看看,怕是要保不住了!”
小廝說的十萬火急,徐依依也不敢耽擱,沒能問道藥味,就急急忙忙回屋裡拿了東西跟著去。
才走到門口,就被人堵住。
“你就是徐依依吧?”一胖婆子攔住她的去路,一起的還有幾個壯漢,其中兩個更是一左一右的走到她的身側,將她半包圍住。
徐依依越過婆子的肩膀看向裡邊,馬伕疼的直抽抽,收回目光冷聲道:“讓我進去,進去之後你們堵住門,就不會怕我跑了。”
那婆子聽後,竟直接讓開,而後等徐依依進門,就叫兩個壯漢堵住門口,生怕徐依依跑了。
徐依依則是一心撲在馬伕腿上的傷口處,傷口已經擴大了範圍,壞死的肌肉已經發黑,並且有輕微的腐爛味道摻雜著藥味,現在來不及分析這藥是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刀剔除壞死肌肉連頭有藥的那些。
她起身準備東西,卻再一次被攔住。
“小姑娘,我是馬三他娘子,聽說是你拒絕了金大夫截肢的治療,然後用什麼,什麼蛆蟲來治療我相公?”
徐依依被攔住,不得不轉過身看向女人,點頭,“是,不過現在不能用蛆蟲了,需要刮骨療傷,剔除壞死的部分。”
那馬三娘子立馬高呵道:“你說什麼?什麼剔骨?這一聽就是遭罪的,小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就這般糊弄人,我相公就因為聽你的,前前後後遭了多少罪?這中間耽誤的誤工費,損失費,你都得給我照價賠償!”
徐依依被氣笑,這年頭還有醫生治病,然後給病人錢的,這是個什麼道理?
“哦?你想要多少?”
“不多,前前後後的,怎麼也得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鄉村人家一年開支不過三兩,京城普通人家也才二十兩左右,這人居然開口就要五十兩,可笑至極。
“沒有。”徐依依果斷拒絕。
床上馬伕又叫喊出聲,徐依依看向馬伕已經有些發白的嘴唇,不能再等了。
“臨風,趕人!”
她不知道這人是在樑上還是門口,但是她知道這人在這裡,所以有能用的,為什麼要辛苦自己?